爺,諸位若是不急等錢用,大可放心存在這里。”
金福說完,長揖到底。
一個男人感嘆道“肖老板人不錯的,當初我娘重病,在他手上借過十兩銀子,后來還時,他說我是孝子,利錢只收了一半。”
另一個中年漢子說“聚寶的保管費低,雖說三生降低了存錢的門檻,可保管費高啊,凈得的少,還不如存這里。”
“早知這樣,我就不來了,耽誤我半日工夫,少做多少事!”一個穿著短打的男人最后望了眼院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嗐,咱們也走吧,虎父無犬子,慕家大老爺鋪子那么多,總不會看花眼,將大把的銀子打水漂玩,咱們那點錢算個啥喲。”先前的男人拍拍身上的灰塵,負手走了。
見有人走了,幾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在人群里上躥下跳,攛掇他們帶來的人不要聽信金福的謊話,更拖拽那些想要離開的人,拉拉扯扯間,人群愈發亂了。
大堂里有金福照料,慕錦成夫婦和肖駿上了二樓,隔著窗戶,居高臨下看得真切。
“瞧著是群小地痞,你認識他們不?”慕錦成擰眉問。
肖駿仔細辨別了下,懊惱地搖頭“不認得,我爹向來身子硬朗,沒病沒災的,錢莊的生意,我從沒想過這么早接手管,只當爹娘在,自己可以放肆的玩,我大多時候也就跟你一起,旁人我看不上。”
“這種不上臺面的,我也沒見過,王老八是鄰縣的,約莫也不知道。”慕錦成掏掏耳朵,想了想,又道,“錢溢……嗯,還是算了,不問他了。”
肖駿頹然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,仰頭說“錦成兄,我看就是查出這些人也不定有啥結果,捆在樹上的那人不是最好的例子么,背后之人之所以敢這么肆無忌憚,定是做了最好的隱蔽,我懷疑那人和害我爹的是同一人,可他到底圖什么?”
“謀財害命?”慕錦成看了眼坐在屋中烹茶的顧青竹。
“我按鄉下喝茶法子煮的,你們湊合喝吧。”顧青竹用托盤端了兩杯茶來。
“謀~財~害~命~”肖駿攥著拳頭,一字一頓地重復,恨意洶涌。
顧青竹搖搖頭“我看未必,若是謀財害命,何須這般大費周章,直接把錢庫的銀子搬空就是了,而且他還把肖老板留在錢庫里,這也太囂張了,明擺著是不怕查的,顯然是有預謀。”
肖駿胸口劇烈起伏,手指骨節發白“不管這人是為什么,待我抓住他,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,給我爹報仇!”
慕錦成看了眼顧青竹,拍拍他的肩膀道“阿駿,你先把錢莊經營好,照顧你娘,以后慢慢查,總會有蛛絲馬跡。”
“錦成兄,嫂夫人,你們的大恩大德,我肖駿記一輩子。”一夕變故讓一個少年瞬間成長。
慕錦成舉著茶盞與他的碰了一下“自家兄弟,客氣什么。”
及到午時,伙計送了飯菜上來,三人簡單吃了點。
這會兒,外頭又亂了一回,排隊兌現的人等了一上午,肚子餓得咕咕叫,有人早不耐煩了,甩手要走,卻被那幾個人拉住,嘰嘰喳喳吵了起來。
顧青竹偏頭看慕錦成“讓寶應快去梨花巷拿幾屜肉包子來,讓他們吃飽了等。”
“還是我媳婦厲害!”慕錦成挑了大拇指,吩咐一旁的伙計傳話。
不大會兒,熱騰騰的包子就到了那些等待的人手里。
丁家面館的肉包,皮薄餡大,鮮香撲鼻,一文錢一個,平日里買尚要排隊,這會兒肚皮正餓著,又是免費敞開來吃,誰能抗拒得了。
所謂,吃人的嘴軟,拿人的手短,這些吃了聚寶包子的人,只要還有一點良知,哪里經得住金福的勸,大多數人只是在大堂里轉了一圈,分文未取就走了。
申時初,最后只剩那些張頭張腦的人,守門的衙役見他們不進也不走,遂呵斥驅趕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