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很多人來拜。
待慕錦成和顧青竹來的時候,慈恩寺的了悟大師正給盧氏和羅霜降解簽,他倆老老實實陪著坐了會兒。
“既然來了,你們也去拜拜,記得一定要心誠。”盧氏還想問慕錦成和顧青竹的子孫緣,遂打發(fā)他倆道。
慕錦成正想逛逛,一聽這話,立時行禮,拉著顧青竹出去了。
兩人并不知道拜哪里是好,只覺慈恩中各大殿宇恢弘,遂各處轉轉,忽見一處院中有一棵兩人合抱的木樨樹,上面掛滿紅色絲帶,隨風飄舞。
慕錦成順手捏住一根,只見上面寫著蟾宮折桂,前程似錦八個字,落款章秀,字跡龍飛鳳舞,狂放不羈,想來是個信心滿滿應試的青年。
他又抓住另一根,一行執(zhí)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清秀小楷映入眼簾,這個沒名沒姓,定是個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所寫。
“青竹,我們也寫一個福條掛掛!”慕錦成笑盈盈地拉她的手。
顧青竹嗔了他一眼,卻是抽不回手,只由著他握著。
兩人拜了菩薩,在一邊的長案上寫福條,慕錦成一揮而就,他只寫了三個字,顧青竹。
而顧青竹想了想才落筆,她寫的字似乎比慕錦成的多,她寫好后,猶豫了下,又添了幾個字。
“你寫的什么,讓我看看!”慕錦成捏著自個的福條,湊過來說。
顧青竹將福條藏與身后,推推他“不能看,看了就不靈了!”
慕錦成嘻笑作罷,到樹前綁福條,他生怕旁人人看不見似的,執(zhí)意搬了梯子,掛在高處。
顧青竹站在樹下,將福條拴在一根樹枝上,合掌默念了幾句話。
兩人又去別處看看,正當他們想要折返的時候,了然正從門前經(jīng)過,見是她,立時叫住。
“青竹,我可見著你了。”了然急急地說。
“了然師父,怎么了?”顧青竹疑惑道。
“還不是炒茶的事嘛,你當初托付我,我日日憂心,眼見著頭茬新葉就要萌出,可我還半點找不到炒茶的竅門,你說急人不急人!”了然愁眉不展道。
“這……”顧青竹瞥了眼慕錦成,走開幾步,壓低聲音道,“過幾日,我就回來了,到時再說。”
“哦哦哦,好。”了然面上緩和了,忙不迭地點頭。
兩人回主院去找盧氏,走到墻角處,慕錦成忍不住問“你到底還是要走的,對不對?”
顧青竹悶頭走,她心里何嘗不糾結,根本不想回答這個扎心的問題。
慕錦成見她不說話,心里愈發(fā)氣惱,不由得口無遮攔“你說話呀,你讓莫天林管山莊,是不是早存了其他心思,為自個留了后路!”
“你長腦子,只用來吃飯?”顧青竹嗆聲。
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,他們之間的恩怨愛恨,自是兩個人的事,扯旁人算什么!
“你……”慕錦成心中妒火中燒,根本聽不出顧青竹話里的意思,只一味鉆牛角尖,“我腦子不好使,你就要上趕著找別人!”
“我懶得和你說!”顧青竹不想在這里和他吵鬧,遂快步走了。
而此時,盧氏和羅霜降正為了悟大師說的一句話高興,這位主持大師說他們將來子孫滿堂,富貴無比。
“我們回吧,我累了。”慕錦成歪在椅子上,面色不佳道。
“怎么了?剛才不是好好的嗎?”盧氏這才止住滿臉的笑容,看向兩人。
只見一個精神萎靡不振,另一個緊繃著臉,一看便是鬧了別扭。
新婚小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,盧氏不以為意,笑著對羅霜降道“這兩人昨兒還好得跟一個人似的,這會兒又折騰,當真是年輕,有大把的精力。”
羅霜降陪笑,柔聲道“嫂嫂,時候不早了,我們出來一整日,也該回去了。”
“好吧,我也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