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上鬧出什么糟心事,只得帶住韁繩。
“你能有啥正經事!”他沒好氣地問。
“我剛才看見你家二爺的馬車了,車轅上坐的那個小子挺標致的,他是新來的?我咋不認識?”錢溢諂媚地笑,一臉猥瑣。
“你少打我家人的主意。”慕錦成沉下臉,冷哼道,“錢溢,你在外頭做什么,我管不著,但爪子太長,信不信我剁了喂狗!”
“哎呦喂,我不過見著了一問,發這么大脾氣做什么,你家人,你家人,叫這么親熱,你若早看中了,與我明說,我還能和你爭嘛。”錢溢腆著臉道。
“我趕著有事,懶得和你廢話!”慕錦成拋下這句硬邦邦的話,一踢追云的肚腹,飛奔而去。
“哼,慕三爺,我看你能護到幾時!”錢溢面上陰惻惻的,看著他的背影,撇嘴咂摸了一下,“那人到底是男是女?管他男女,我都要定了!”
慕錦成被錢溢壞了心情,又惦記顧青竹,一整日心神恍惚,及到下午,算錯了賬,所幸只是在后頭復核,并無多大影響,廖青見此,只當他又犯了少爺脾氣,忍不住說了他幾句,可他心不在焉,連著又錯了兩次。
不待廖青再說,慕錦成便起身道“我昨兒夜里沒睡好,我先回去了,免得耽誤事。”
金福見他面色確實不好,遂送他出門。
慕錦成騎了馬,佯裝在各家鋪子轉了一圈,許是走岔了,他幾乎轉了遍,也沒有找到顧青竹,這一晃就到了傍晚。
他瞅瞅天色,想著,這會兒,他們約莫也該回家了,他便不找了,調轉馬頭回家。
剛進蕤華院,慕錦成便問“右玉,少夫人回來了嗎?”
右玉正坐在廊下繡花,她放下針線道“沒有啊,爺今天回來得也晚。”
慕錦成的右眼皮一個勁地跳,他折身出了蕤華院,直往玉蘭院疾行。
慕明成愛清凈,玉蘭院比不得蕤華院,伺候的人少,慕錦成猛拍院門,隔了會兒,安溪方來開門。
“三爺,你怎么了?”安溪看著滿頭大汗的慕錦成道。
“我二哥呢?”慕錦成心急火燎地問。
“二爺先前回來過,在門口撿到一封信,看完之后,連杯茶都沒喝就走了,這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安溪惴惴不安問。
“信?給我看下!”慕錦成擠進門內。
安溪一時也慌了,提裙飛跑“我這就去書房找!”
慕明成平日里不喜旁人進他的書房,這會兒,慕錦成也顧不得了,直直地闖了進去,將書案上的賬冊挨個翻了一遍。
沒有,啥也沒有!
慕錦成頭上的汗滾滾地冒出來,他心中萬分不安。
“你繼續找!”他情知這里不會有,但仍不死心。
既然慕明成回來了,顧青竹必然是一起回了,可她沒回蕤華院,到底去了哪里?
老夫人和夫人那兒,他們兩人向來都是等回來換了衣裳,同去的,斷不會一人獨往,再則,蔡姨娘宋允湘對她都不友好,她萬不會去,至于慕婉成,她太小,根本說不上話。
她又不是愛玩鬧的人,不會去風園賞景,西府的羅霜降這會兒肯定在三生酒樓忙生意,也不會找她說話。
顧青竹,她到底去了哪里!
慕錦成一路走,一路想,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,依舊沒有頭緒,他一抬頭,不知不覺,已經走到了府門前,他看見門口站著的男仆,趕忙上前問“你們可見著少夫人回來了?”
“少夫人出門了嗎?”門口的男仆訝然道。
“是每天早上,同我們一起站在這兒的那個少年,她今兒穿著梅子黃的長袍。”慕錦成這才想起來,顧青竹換了裝扮,門口的人認不出來。
“啊,那是少夫人啊,她先前就和二爺回來了,只是她被一個丫頭攔住說了幾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