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早一眼看穿,我們弄那么大陣仗,不過是陪他們演一場苦肉計,好順藤摸瓜逮住那些飛賊,為百姓除害!”
“怎么可能!我分明聽說……”顧二妮急切地辯解。
可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曹管事警告聲打斷“你回來只有幾個時辰,太陽下山前,必須回府!”
顧二妮無力地垂下頭。
慕錦成拍拍胖男人的肩膀“曹管事,錢溢也忒小氣了,她雖沒有姨娘的身份,可也是他的女人,總不至于戴這么粗糙的鎏金首飾,再者,你們這些隨從,身上沒個千兒八百兩銀票,也敢說自個是錢府的,也不怕丟人!”
“是是是,小的們出來匆忙,考慮不周。”胖男人垮下肩膀道。
慕錦成不耐地揮揮手“行了,行了,我能為難你嘛,我媳婦說兩千兩都是算得便宜的,三生酒樓是我家的,多說幾句好話就過去了,可鳳祥那邊,可是要實打實付違約金的,這筆錢,你們拿不出,我趕明兒問錢溢要。”
“三爺……”胖男人一哆嗦,臉上的笑容終于凍住了。
三角眼婆子更是抖得厲害;“三爺,這不關我們的事!”
錢家向來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,金銀在他們手里過一下,都得留下些許渣渣,今兒出來一趟,平白就要錢溢多花兩千兩,他倆的小命也不值這個價啊,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!
“怕啦?”慕錦成笑,“禍事是你們惹的,誰嘴欠,你找誰!”
曹管事揚手就給顧二妮一個嘴巴子,梁婆子更使勁掐她的胳膊。
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型施虐現場,顧二妮大概常被打,她當著全村人的面屈辱地忍著,一聲不吭。
顧世貴一家嚇傻了,根本不敢上前救人,只任由女兒被當場打得面頰腫脹,披頭散發。
“停!要打,你們帶回去打,別再這兒丟人現眼!”顧青竹摟著青英,捂住她的耳朵,喝止道。
曹管事和梁婆子停了手,用力甩了甩,顯然是胳膊都打酸了。
狼狽不堪的顧二妮吐出一口血,慘笑“顧青竹,你不用做爛好人,要不是你漫天要價,我今兒何受此苦!”
“你受苦,是你自甘墮落,好好的姑娘偏要做人家通房!”顧青竹不屑道。
“你不是我,哪知我的難,我們的仇,這輩子都解不開了,以后,騎驢看唱本,走著瞧!”說完,顧二妮掩面而走,曹管事和梁婆子跟著離開。
顧世貴追了幾步,招手喊“哎呀,走就走,快把二十兩銀子留下!”
“沒良心的東西,回來一趟,啥也沒給,還不如死在外頭,我們還能得兩個埋尸錢呢!”眼見著兒子沒趕上,吳氏氣得跺腳。
圍觀的人們,無語至極,這樣狠毒的家人,世間少見!
慕錦成拱手道“各位叔伯嬸子,顧二妮說的都是謠言,大家不要相信,青竹回來是為了炒茶和建山莊,我打今兒起,也來山里住,大家不要嫌棄我不會干農活呀。”
他生得好,又懂禮,笑起來,讓人如沐春風,很得嬸子嫂子們的喜歡,他還幫村里賣山貨,幾乎家家都因他掙了錢,故而,在顧家坳,眾人都愿意和他交往說話。
旁邊的村人打趣道“哎呦,世同,你女婿多好啊,富家小子還能幫你干活呢,難得,難得!”
徐氏羨慕不已“還是青竹福氣好,嫁到大戶人家,還得夫婿寵愛!”
只有大丫氣鼓鼓地朝慕錦成翻了白眼,鼻子里哼了一聲,假惺惺!
顧世貴趁大家說話的檔口,偷偷溜了,朱氏扶著大寶也悄悄走了,吳氏本還想巴結慕錦成,得些好處,可他的目光根本掃都不掃她一眼,吳氏只得一臉難堪地離開。
竹園被盜,顧青竹根本沒想能得到顧世貴的賠償,就連他死不承認,她都預料到了,只是顧二妮突然回來說了南蒼縣的事,才讓她惱地開了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