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也趕在天黑前回來了。
一家子團團坐,寇氏看看身邊圍繞的子孫,問慕紹堂“明成如今怎樣了?”
“謝母親關心,明成傷口大好了,只是還沒有痊愈,尚不能出行。”慕紹堂恭敬地回答。
寇氏點點頭“過會兒,將我收著的老參送一棵給他補補,這孩子吃苦遭罪了。”
慕紹堂趕忙站起來說“老參,娘留著自用,年輕人用不上,你上次給他那些足夠了。”
“你既這樣說,我就讓琳瑯另尋些送他,你坐吧,難得家里人這么全,咱們開飯。”寇氏揮揮手。
琳瑯帶著幾個大丫頭上來布菜盛湯,一家子其樂融融地吃飯,對之前的事半句都不說,仿佛從未發生過,顧青竹心里訝然,寇氏記掛傷了的慕明成,卻只字未提往日十分寵愛的宋允湘,今日家宴也沒請她,想來是真的寒了心。
吃了飯,眾人陪著寇氏說了會兒話,見天色不早,便告辭了。
出了松芝院,慕紹堂叫住慕錦成夫婦“今日,你們且歇一日,明日一早到書房來。”
“是。”慕錦成規規矩矩應了,顧青竹跟在后面行禮。
慕錦成如今雖打定主意和顧青竹一起做事,但二十年來,藏在骨子里對慕紹堂的畏懼卻半點不曾消散,故而,對他的話十分怵。
兩人回了蕤華院,顧青竹卸妝更衣,慕錦成半倚在桌邊喝茶看她。
他的眼神脈脈含情,連春鶯都感覺到了,她很快退了出去,順手關了門。
“晚間別喝茶了,一會兒夜里睡不著,耽誤明早的事。”顧青竹散著頭發,穿著月白里衣,走到他跟前道。
“嗯。”慕錦成果然推了茶盞,站起來脫外裳。
顧青竹彎腰鋪了兩個被筒,她先上了床,在里頭半倚著,抬眼看他“這往后一日日熱了,右玉只怕要收起一床被子,這可怎么辦?”
慕錦成想了想道“我隔日想個法子將軟榻要回來,咱們仍舊分開來睡。”
“祖母和母親只怕是不肯的。”顧青竹躺下,搖頭道。
“青竹,這次若是能在斗茶大會上拔了頭籌,我求爹讓你專管茶行,你想做蒸青還是炒青都行,咱們是成了親的,以后要一輩子在一起,總要生孩子……”慕錦成側身看著她,說著說著,聲音漸漸低下去。
兩人近在咫尺,聲音再小,顧青竹也聽得清楚,一張俏臉瞬間紅透了。
“晚安!”她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就想縮到自個的被子里。
慕錦成愣了一下,想起自個昨兒為討一個吻說的話,居然被她當真了,心里熱流一動,快速伸手攬過她,薄唇覆上去,一點一點品嘗美好。
他之前喝醉用強親過顧青竹,她那時拼命反抗,遠沒有今日這般溫順甜美,她身上一直有淡淡的茶香青草的清新味道,唇間亦是,讓人貪戀不已,舍不得放開。
慕錦成的手依隨本心,隔著薄薄的里衣撫摸顧青竹的背脊,她太瘦了,緊致的肌膚下能感受到一根根肋骨,這讓他很心疼,之前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,被這些日子又折騰沒了。
他的吻愈發溫柔體貼,顧青竹從沒感受過這般奇妙的感覺,天旋地轉又意亂神昏,她軟軟地偎在他寬廣的懷抱里,像一條干涸了的河里的魚,緊緊攀附著他的臂膀。
慕錦成感覺到懷里人好似不會呼吸了,他趕忙松開她,抵著她的頭,笑道“傻丫頭,吸氣!”
新鮮的空氣涌進來,顧青竹眨了眨水眸,猶有些怔怔地看他。
“笨蛋!”慕錦成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,牙齒一碰,輕輕噬咬那片柔軟。
顧青竹被他磨疼了,神思回籠,低呼“痛!”
慕錦成忍了忍心中火熱,這丫頭在這上面太遲鈍了,也許是早早失去母親的緣故,對床笫之事完全一竅不通,這還得他慢慢引導,以免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