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吉見到她如此,許是有些吃驚,明顯呆了呆,趕忙拱手行禮,卻沒有說什么。
這邊說著話,而另一邊駕馭瘋馬的男子則不好過,攤販和店主們都圍著他索賠,他自知理虧,連連行禮,并不討價還價,掏了銀子賠錢,這才平息了眾人的怨氣。
老馮心疼馬,不依不饒地盯著他,男子與他說了幾句,就朝慕錦成夫妻走過來。
“慕三爺,慕少夫人,在下驚擾了車駕,實在抱歉。”男子理了理衣裳,拱手行禮。
顧青竹適才只看見他的背影,這會兒見著面,發現竟然是認識的人,遂矮身福了福“柳家大爺。”
慕錦成可沒這般客氣了,他擰眉道“柳青,你若不會騎馬,就坐馬車,你這樣橫沖直撞,傷了人怎么辦?你柳大爺可不似我和老十二,慣是紈绔子弟,聲名狼藉,不怕市井謾罵,你可得像鳥兒愛惜羽毛一般愛惜名聲啊!”
“慕三爺教訓得是。”柳青并不辯解,只又揖一禮,腰比剛才彎得更低。
“這會兒正是晚間客流大的時候,依柳大爺沉穩的性子,怎么可能這般莽撞,定是出了意外。”顧青竹拉了拉慕錦成,意叫他不要這般得理不饒人。
聞言,柳青抬眸看了她一眼,旋即又低下頭去。
他們不是親眷,也并不熟悉,男子緊盯著一個女子看,是很不禮貌的,故而,他的目光只在她臉上停留了三二息。
顧青竹忙解釋道“柳大爺莫要誤會,我們在斗茶大會上見過,那時,無論我遲到了,亦或拿出炒青,你都沒有表示出太多驚訝,甚至連手上都不曾停頓,足見柳大爺自信穩重,心定如磐石,如此的人,怎么會出今日的岔子?”
慕錦成沒有耐心和他虛禮下去,自接了當道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對我,為慕家是何其重要,柳大爺不消我說,也該知道,我是事主,要知道緣由,你既是冤枉的,還請把事情說清楚,若不然,只能告到衙門里去。”
“我……”柳青順來路回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