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乃君子,適宜修心養性,陣前對敵,遇著耍陰謀詭計的,還得靠狠厲的刀!”慕紹臺大馬金刀地坐在桌邊,毫不留情地說。
“刀?偷襲我的就是一把長刀,刃薄如紙,刀身狹長,并不是我們這里常見的。”慕錦成細細描述昨夜的驚鴻一瞥。
當時,若不是他本能地用劍格擋了一下,只怕他右胳膊已經被當場卸掉了,且他是先摸到了血,才感覺到疼,如此可見,那把刀真的太鋒利了。
“長刀?”慕紹臺面色瞬時凝結了。
“有何不妥?”慕錦成敏銳地捕捉到他眼里的訝然。
慕紹臺呡了口茶,緩緩道“你說的這種刀,并不是大黎國所有,最早是外邦朝貢之物,但據我所知,大多數被留收在宮中,輕易不會拿出來賞人,再就是東南沿海的海寇,他們的佩刀與此相似,難道……”
慕紹臺沒有繼續說下去,他不愿意相信,也不敢想象,安南戰事之后,朝廷明令加強了海禁,片帆不得入海,雖然沿海百姓日子難熬,但尋常人也根本登不了岸,海寇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侵入了內陸?
再說,慕家只是做茶的商賈之家,與海寇風馬牛不相及,怎可能惹上這幫殺人如麻的家伙?
慕紹臺心中暗忖,難不成是自個惹了禍?
安南戰事之所以拖了五年,其中少不了海寇不斷的滋擾和趁亂搶奪,慕家軍自然要分出精力對付這些比海里的鯊魚還要狡猾兇殘的家伙,久而久之,也算是知己知彼,慕紹臺名震安南,對那幾個海寇頭子,同樣如雷貫耳。
可他如今已解甲歸田,離了燕安城的權力中心,身邊只有幾個老兵,又能對誰構成威脅,令海寇如此窮追不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