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寬慰道。
“我心里急得很,外頭還不知怎么傳我們昨兒的事呢。”慕錦成攏著眉頭,擔憂道。
顧青竹撫了撫他的額頭“你若想知道這個還不簡單,明兒,我讓熊吉叫青山哥來一趟,面館可是個好地方,上到皇上,下到乞丐,啥話都能聽到。”
慕錦成覺得自個有點過慮了,心里打了退堂鼓“算了吧,他那么忙,若當真有啥不利你的消息,他早跑來告訴我們了。”
顧青竹倒是比他心大,她打了個哈欠“就是嘛。”
“快睡吧,約莫二更天了。”慕錦成瞅了眼窗戶。
這會兒,外間的風好似住了,枝枝丫丫像花窗的棱子,將窗幔的花紋分隔開來,倒顯出幾點美來。
顧青竹吹了燈,摸黑上榻,摸摸他的手,嘟囔道“我睡了,你疼要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慕錦成反握了她一下,心里溫妥得一塌糊涂。
她就是這般困,也還一心記掛著他呢。
一夜無夢到天亮,顧青竹一醒,就探手試了試慕錦成的額頭,涼涼的,令她安心。
“青竹!”慕錦成沒有完全醒,仿佛夢囈似地喚。
他拉她的手在唇上親了下,倒是沒像昨晚那般無賴。
顧青竹早已習慣他這般早晚的親昵,退下床道“你退熱了,再好生養上一段時間,就能痊愈了。”
“我巴望著趕快好呢,二哥上次傷著,足養了一個多月,我可等不及。”慕錦成慵懶地睜開鳳眼。
“你有什么了不得事,等不及傷好。”顧青竹背著他穿外裳,順嘴道。
聞言,慕錦成一下子急了“顧青竹,你不是想賴賬吧!”
這話說得顧青竹一頭霧水,她扭頭問“賴賬?我曾答應你什么了嗎?”
“你……”慕錦成掙扎著要坐起來,一下子扯著傷處,疼得哇哇叫。
“你做什么,要是再把傷口撕開了,可怎么得了!”顧青竹沖上去,一把扶住他。
“你當真忘了你的話了?”慕錦成單手撐著坐起來,一臉焦急。
顧青竹搖頭,但怕他再弄傷自己,只得說“你提醒我一下?”
“你前不久在床上說的!”慕錦成有些憋屈,偏不肯直說。
“我……”顧青竹偏頭想了想,壓低聲音道,“我應了給你綰發更衣?”
“不是!”慕錦成眼皮耷拉著。
“我答應……的晚安吻?”顧青竹又試探著問了一句。
“不是!”慕錦成垂下嘴角。
“那是……許你抱我睡?”顧青竹越說越小聲。
“不是!”慕錦成臉色愈發難看。
“那是啥嘛?”顧青竹心虛。
自打他們開始參與慕家經營管理,一天里,也就晚上吃飯睡覺的時候,有時間見面說話,這些日子,雜七雜八說的話沒有幾千句,也有八九百句,這家伙,也不知記下什么了,非要她現下說出個子卯寅丑,她哪里記的嘛。
慕錦成扭頭不看她。
因著他傷了,難免鬧小脾氣,顧青竹只得湊上去,也不知說啥是好,只得在他臉上親了又親,哄道“你告訴我唄,我保管不食言。”
“你也太潦草了!”被她這么哄,慕錦成早沒氣了,只是被她軟軟的唇引得心癢。
“這樣?”顧青竹伸舌頭舔了舔唇,俯身印上他的。
她的樣子又惶恐又誘人,慕錦成加深了這個吻,纏著她親了好一會兒。
“我先收點利息,你一日想不起,天天利滾利!”慕錦成瞧著她面上紅的不像話,只得松開她。
“你莫不是誑我吧。”顧青竹滿腦子還在想她到底說了什么話。
“等我好了,再和你算賬!”慕錦成敲敲她的額頭。
“你越來越囂張了!”顧青竹捂著腦袋,氣惱地只拿眼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