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涌,不受控制導致的。”
慕錦成握緊拳頭,低聲問“合歡散到底是何毒,竟然如此霸道?”
譚立德清了下嗓子,沉吟了片刻,看了顧青竹婆媳一眼,最終還是放下顧慮道“合歡散原本多現于秦樓楚館,妓子籠絡恩客催情所用,可中毒這般深的,可是頭一回見?!?
床上的慕紹堂猛地咳嗽,血涎流于嘴角,他張嘴,想要為自個分辯,卻吐不出一個字來。
慶豐撲通跪在地上“夫人,三爺,慶豐沒有照顧好老爺,罪該萬死,但若說老爺流連瓦舍勾欄是萬萬沒有的事!”
譚立德跟著說“我也知道譚兄素日為人,不可能做出這種事,但這毒千真萬確,到底如何來的?”
正說著,茯苓突然冒雨趕來,附在盧氏耳邊說了幾句話,又將一個包著東西的帕子遞到她手上。
“將那賤婢帶進了!” 盧氏全身顫抖,連聲音都變了調。
不一會兒,香蘋被兩個婆子押了進來,她們將她扔在地上,轉身和茯苓一起出去了。
“姨娘懷著慕家的骨血,你們不能這么對待我!”香蘋嘶吼著爬起來。
慶豐對她早已厭惡至極,一腳踢在她的肋骨上,香蘋疼得蜷起身子,張嘴,卻什么也沒說出來。
“譚先生,你看看這個?!北R氏抖著手,將帕子交給譚立德。
她心里已經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。
譚立德細細捻了捻帕子里的粉末,又將沾了玫紅色粉末的手指,伸到鼻端嗅了嗅,不過只是一瞬間,他偏開了頭。
“如此精純的合歡散,哪里來的?!” 譚立德掩了帕子,面色難看道。
“精純?譚叔,這是怎么說的?”慕錦成心頭一動道。
譚立德陰沉著臉“一般秦樓楚館用的合歡散,不過是合歡花曬干研磨的粉末,置在香爐上熏,而這個是經過提純精煉的,只要一點就足以讓人神昏意迷,陷入情愛幻覺,就是這些燃過的粉末,若被誤吸誤食,也具有同樣的毒效。”
慕錦成看了眼顧青竹,上次,她到浣紗院去了一趟, 回來半道上就跟中了情毒似的,看來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了。
“說,到底是誰叫你這么干的?”慕錦成一腳將香蘋踢翻,爆喝道。
“這都是我自個在外頭買的,與旁人沒關系!”香蘋嘴角沁血,咬牙道。
盧氏用淬了毒的眼神死盯著面前的香蘋“你以為你攬下所有的罪責,就會有人來救你嗎?自打你被從柴房放出來,我就派人盯上了你,要不然,今日怎么可能在風園抓住你!”
“我不過是趕巧路過那里,我啥也沒干!”香蘋舔了舔嘴角的血,冷哼道。
顧青竹逼近一步“你既然不肯說實話,還是我來說吧,你平日里都是下半夜去,今夜風大雨急,你以為外頭沒有人,就想早點處置了,好回去睡覺,卻不知被人當場抓住。
你并不是今日偶然一次,而是一直往風園的湖里倒香灰,因為只有風園的流水通外面的風塘,這樣一來,旁人永遠沒有辦法抓住你的把柄。
可是,你卻沒想到風園湖里的魚,被你香灰毒死,園子里的貓誤食了魚,被催情,抓傷了我院里的小丫頭,這件事讓你安定了一些日子,為此,于婆子才沒抓著你,之后,你見風頭過了,又隔三差五去倒香灰,因為你這兩日太過得意,一時大意,才導致今日被抓?!?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是故意的!”香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顧青竹冷笑“說什么故意不故意,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,我沒有想到我一直想要抓住的人,竟然是你,這純屬意外!”
“蔡……”床上的慕紹堂用拼命撐起身子,他的手扒著床沿,手指蒼白,手背青筋暴起。
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整,血已噴濺而出!
香蘋見此,一時嚇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