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撓撓頭。
“總之要抓緊了,你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,早些有了孩子,也免得外頭人傳什么閑話。”慕紹堂嘴角微揚,又將一杯烈酒灌入喉中。
盧氏擔心他喝多了身子不適,便勸道“今日少喝些,待你身體好了,以后有的是機會。”
“嗯,以后……”酒意上涌,慕紹堂眼神迷離地沖她一笑。
他少時定是個美男子,此時染了酒色,眼角眉梢都令人怦然心動,盧氏好似重活了一回,還是二十多年前,滿心都是十六歲在屏風后偷看,見到來提親他時的驚喜。
“以后……咱們好好過。”慕紹堂一只手搭在她肩上,整個人都歪了過去。
“爹!”慕錦成嚇了一跳,急急地喚。
“沒事,他只是醉了。”盧氏抱著他,像抱一個大孩子,她還沉浸在過往的回憶里,語氣十分溫柔。
“那……”慕錦成有些尷尬,回頭看了顧青竹。
“娘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顧青竹拉了拉他的袖子。
盧氏眼皮也沒抬一下道“好,去吧。”
兩人回到蕤華院,慕錦成還不能從剛才的事里醒過味來,他逮著洗浴過的顧青竹問“爹今兒是怎么了,中邪了嗎?”
家里一派祥和,顧青竹將她先前的疑惑壓住,對他道“盡瞎說,約莫是二爺的事有著落了,他心里高興,樂得喝點酒去去乏,再說,出了蔡姨娘的事,爹心里對娘多多少少有些愧疚,剛巧借著酒勁把話說開,不是一舉兩得嘛。”
“那我們是不是要……”慕錦成眨了眨眼睛,生怕這個暗示不夠明確,還直盯著她的肚子看。
“你眼睛進沙子了?快去洗漱,傷處還要搽藥呢。”顧青竹轉身去拿藥膏。
因著慕錦成一直要在外頭喝酒應酬那幫紈绔,肩上的傷始終沒有徹底痊愈,顧青竹一心惦記這個,哪里曉得他的歪心思。
“我沒事了!”慕錦成氣哼哼道。
這丫頭萬般好,就是太不解風情!
顧青竹翻了白眼,將他趕去了洗浴間。
慕錦成泡了一會兒回來,認命地讓顧青竹給他上藥。
傷處依然紅腫,惹得顧青竹又是一頓碎碎念“早叫你出去少喝點,那么實誠做什么,不會偷倒了嗎?或者吐掉?”
慕錦成起先還老老實實應答,最后忍不住翻身吻她,將那些嗚嗚咽咽都吞進肚里。
兩人都喝了酒,吻便來得更熱烈些,顧青竹的里衣不知不覺卷了上去,露出雪白纖細的腰身,慕錦成滾燙的手無處安放,順著牛乳般的肌膚漸漸往上。
意亂情迷的慕錦成想要更多,但他的右肩一扯,立時疼得悶哼了一聲。
聽到呼聲,被吻得全身發軟的顧青竹一下子清醒,臉紅耳赤之際,趕忙推他。
慕錦成翻了個身,躺在顧青竹的身側,他整個身子跟火燒似的,滾燙若沸,他大大地喘了口氣,扯了被子蓋住衣衫不整,衣襟微敞的顧青竹。
這個傷真得太拖后腿了!
他起身去沖了涼水,隔了好一會兒,才放下帳幔,重新回到床上躺下。
顧青竹從被子里探出頭,偷看了他一眼,剛才這人跟要吃了她似的。
“睡覺!”慕錦成鼻音很重地嘟囔了一聲,將胳膊搭在她的被子上。
顧青竹扯過被子半邊,將他蓋住,而后蜷了蜷,靠著他安然睡去。
朝暉院中,慕紹堂閉眼躺著,盧氏側躺在他身側,有多少年,他們沒這般親密了,是從慕錦成誕生,還是納了蔡氏?時間太久,好似都想不起了。
盧氏不勝酒力,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,黑暗中,慕紹堂睜開了眼睛。
他怔怔的瞪著帳頂,聽外面初夏的風聲,暗色中,他仿佛能感覺到夜風穿過屋中所有的縫隙,鼓蕩著輕薄的帳幔,像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