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現(xiàn)下慶豐和慶余都在府里,再說,我天天與她一起進去,形影不離,斷不會有事的。”
譚立德看了眼譚子衿,心中暗忖他們父女懷揣巨款出遠門,兩個女兒又生得極標(biāo)致,若是半道遇見貪財好色的宵小,沒個能動手幫襯的,確實不太妥當(dāng)。想到這里,他只得點頭答應(yīng)。
慕錦成讓慶豐通知楊大掌柜,讓腳力行的人趁天色未晚,趕忙去德興運貨。
第三日是布告上的最后一天,慕家所有待賣的鋪子差不多都有人預(yù)定,有的鋪子位置好,客源多,還被幾家看中,到時只能看誰出的價更高。
今日來的人更少,顧青竹專注研究茶行賬本,將那些各地茶商,用小冊子一一記下。
眼見著快中午了,慕錦成見她半點不著急,遂道“咱們吃了午飯再去?”
“嗯。”顧青竹心不在焉地應(yīng)了一聲,眼睛根本沒有離開賬本。
慕錦成搖搖頭,默默地出去找鄧寒江備飯。
吃了飯,顧青竹對鄧寒江說“將雀舌炒青裝一小罐,我一會兒要用。”
鄧寒江不知她的打算,但還是半點不猶豫的答應(yīng)了,立時出去準(zhǔn)備。
“咱們就這么去?”慕錦成有些傻眼。
顧青竹偏頭笑,賣了個關(guān)子“怎么瞧不上啊,這個,可比那些金銀珠寶值錢多了。”
她既這么說,慕錦成自然不疑,兩人稍稍收拾,便出門了。
因著早上已經(jīng)送過拜帖,及到宗家,門房很客氣地請他們進去。
內(nèi)里由小丫頭領(lǐng)著,穿過幾重院落,在東邊一處院子停下。
慕錦成被直接領(lǐng)進了客廳,有丫頭上茶上點心,卻不見宗彰的人影,慕錦成氣定神閑,坐下喝茶賞花。
而顧青竹跟著帶路的小丫頭往內(nèi)室去,還未見著人,就聽里面?zhèn)鱽泶善髌扑榈那宕囗懧暋?
領(lǐng)路的小丫頭似被嚇著,縮著脖子,停滯不前。
“別怕,這又不關(guān)你的事,你家少夫人脾氣一直這么爆嗎?”顧青竹和顏悅色地問。
小丫頭吞了口口水,低聲膽怯道“之前,少夫人性子高傲,卻沒這么大火氣,可自打有了孩子,這脾氣跟點著的鞭炮似的,一天比一天嚇人!”
顧青竹輕笑“咱們快走吧,別一會兒,讓少夫人久等,又該要責(zé)罰你。”
小丫頭一聽,腳下疾行,很快上了臺階,和近身服侍的大丫頭說“絮兒姐姐,慕家少夫人來了。”
絮兒穿著一身水藍色襦裙,面容嬌俏,她朝顧青竹看了一眼,曲身行禮,而后~進屋去了。
不大會兒工夫,絮兒出來,展顏對顧青竹說“慕少夫人快請!”
顧青竹沖她點點頭,隨之入內(nèi)。
外頭的屋舍寬闊氣派,內(nèi)里更顯華麗精致,家具裝飾無不透著奢華貴重,看著比慕家更勝一籌。
宗彰的嫡妻徐萍撫著肚子,懨懨地坐在軟榻上,縱使一副沒精神的模樣,該有的頭面妝容,卻半點不馬虎,故而面色看著還很紅潤。
顧青竹上前問安“宗少夫人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徐萍打量眼前人,上次斗茶大會,她沒參加,今兒見了,這位鄉(xiāng)下來的慕少夫人,也不過容貌周正些,瞧著也沒有多出眾。
無論服飾頭面,還是脂粉妝容都不及她,她心里莫名有些松快。
絮兒讓小丫頭上了茶,顧青竹瞥了眼道“宗少夫人近來是不是內(nèi)火有些旺?”
“嗯?”徐萍有些吃驚。
她一點也不想懷孩子,不僅身材走樣,臉上長斑,而且,心火大, 半點不順心就想發(fā)火,宗彰已經(jīng)被氣了幾回睡書房,若不是她爹是刑部侍郎,只怕他早納了個溫柔似水的妾了。
顧青竹淺笑道“我和我爹學(xué)過幾年醫(yī),懂些皮毛,一時心直口快,講得不對,徐姐姐莫怪啊。”
徐萍見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