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是什么打算?”
盧氏望了她一眼,無奈道“我聽葉夫子的意思,他們在私學干久了,在外頭一時沒法找著活,他婉轉地問我,能不能給他們在別處派活,看門護院也行,可我不曉得你們的意思,沒敢答應。”
顧青竹暗暗扯了下慕錦成的袖子,他們剛還為人手發愁,這不正好嘛。
慕錦成也想到這個,遂道“若他們愿意留下來,錢莊的腳力行剛好缺人,只是這行當風餐露宿,遠途奔波,要比私學里辛苦些。”
盧氏擺擺手說“葉夫子講了,只要有活干,他們都愿意,再說,腳力行雖辛苦,但拿的錢多,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男人,開門七件事,哪樣不要錢啊。”
慕錦成慢慢喝了口茶道“那就這么說定了,要不要我現在去一趟私學?”
“你難得在家半日,別去了,讓廖青跑一趟。”盧氏心疼兒子。
這才兩個月,慕錦成就瘦了一圈,做母親的,嘴上不說,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廖青?”慕錦成意外道。
盧氏解釋說“是你認識的錢莊管事廖青,前不久肖家賣了聚寶錢莊,咱家的錢莊也撐不了多久,最近家里諸事繁雜,熊永年留在了燕安城,薛寧也沒法回來,外頭沒個管事的總是不行,他家幾代都是咱府里的家生子,又是你爹送他上的私學,人靠得住,我便問楊大掌柜要了他來做管家。”
慕錦成笑了笑“之前,我與他打過交道,廖青做事認真細致,母親的眼光極好。”
盧氏扶額道“也得虧是他啊,將外頭多余的小廝仆從都打發了,要不然還得鬧一陣子。”
慕錦成問“園子里的丫頭婆子都清理了嗎?”
盧氏苦笑一聲“那些個勢利的,眼看婕成帶著柔兒住在家里,心里估摸著慕家沒了靠山,一個個跑得賊快,倒省得我多說廢話了。
至于其他的,都交給婕成處置,她到底做過縣老爺夫人,說話做事自有一套,辦事十分妥帖,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慕錦成不失時機地哄老娘高興“婕姐有今日,都是娘在家里教的好。”
盧氏感慨“噯,我也是慶幸自個當初待她并沒有過于苛刻,讀書、女工,琴棋書畫一樣不差的請了師父教的,不然,哪有今日的得力。”
母子婆媳又說了些旁的話,盧氏歇晌,兩夫妻才回去。
入了五月,天氣漸熱,外間日頭白花花的刺眼,右玉送了溫水進來,兩人凈面洗手,方才舒服些。
顧青竹伏在書案上寫字,慕錦成提袖替她研磨。
低頭瞧著像一個藥方,慕錦成問“你寫給誰的?”
顧青竹沒抬頭,一筆一劃地繼續寫“謝瑩,她傷著頭和腿,德興傷藥有名,但我爹治跌打也很在行,我送她一個方子,她用也好,不用也好,總之,是我們的心意,她當感謝還是結交,都可。”
慕錦成不解道“她雖未食言,但我們也沒有違約,你這又何必如此上心呢?”
顧青竹將飽蘸濃墨的筆鋒在硯臺邊舔了舔,低聲道“她之所以翻車,十之八九是因為競拍酒樓的緣故,再者,我看謝家不像尋常人家,一個大丫頭就能做十幾萬的主,你看忍冬和右玉,同樣是大丫頭,差距卻明顯得很。”
慕錦成望了眼窗外,此刻的右玉大概正坐在廊下繡花吧,她很好,但處置事情的機敏,卻遠不如忍冬。
“這會兒日頭大,你要親自去嗎?”慕錦成見她擱下筆,遂問道。
“不,讓廖管家去,額外再送兩樣禮物。”顧青竹搖搖頭,抽出一張慕家專制的信封,將折好的信箋放了進去。
見慕錦成不甚明白,遂道 “我若去,難免惹人注意,再則,我去了,她少不得要親自見我,可她傷著,總不方便,如此,不如不去。”
慕錦成點頭“嗯,不管她是什么來路,上趕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