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?”顧青竹將繡花針在烏黑的頭發(fā)里擦了幾下,看了他一眼問。
“怎么不記得的,那牛車跟瘋了似的,糞水撒得到處都是,整條街都臭了!”慕錦成講到這里,不由得捏了捏鼻子。
“我今兒將這事講給老賀聽,他十分驚訝,還說,整個南蒼縣運糞水就那么幾家,他根本沒聽人提起過,你說這事奇不奇?”顧青竹繼續(xù)低頭繡花。
“或許人家覺得丟人,不愿說也是有的。”慕錦成想了想道。
“老賀也是這樣講,可我只覺這事透著蹊蹺,滿倉哥說,得空會查查的。”顧青竹繡完最后一針,撫了撫精致的花紋。
“你可將老荊頭的話帶到了?”慕錦成將晾涼的茶遞到她面前。
“我說了,滿倉哥打算天黑了再去,大白日的,他一個榜上有名的通緝犯,大搖大擺到衙門口溜達,總不太好?!鳖櫱嘀穹畔吕C繃,端起茶盞啜了一口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慕錦成想想那個場景,不覺笑了。
顧青竹盯他眼睛看了會兒“你去睡吧,照今日情形,你晚上少不得還要和慶豐倒換著守夜?!?
慕錦成有些驚訝“你都知道了?”
顧青竹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“你起身換衣,還把春鶯叫進來,這么大的動靜,我怎能不知,我還曉得,你在屋頂上站起來七次,還走動了三回。”
慕錦成看著顧青竹,目光怔怔的,有些發(fā)愣。
他沒想到,他一直想要守護的人,也一直默默地守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