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話,再對照風雅集上的這篇文章,慕錦成笑什么,張氏已經隱約猜到了,她幾乎要瘋了!
慕錦成掩冊不念,嘆息道:“嘖嘖,宋少可是宋家獨苗,他愛好點啥不好,這樣搞,豈不是要讓宋家斷后?!”
慕家門前慢慢圍起了看熱鬧的人,宋瑞安見勢不妙,拉著張氏就走,慕錦成半倚在廊柱上,翹起嘴角冷笑。
由于這個消息太過勁爆,風雅集一天刊了兩次都不夠賣,墨跡未干,就全被搶光了,市井流言由此而開,幾乎將他倆的前世今生都扒出來嚼舌根。
從贗品案錢漲仗義疏財救宋家說起,再到聯手設計慕明成和顧青竹,而后是慕家出事,錢宋兩家同時發跡,最后到偷天換日聯姻娶親。
坊間從來不缺胡編亂造的好事之徒,當天就編排出了連環大戲,只差粉墨登場演起來了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錢漲氣得肝疼,還被錢有財罵得狗血噴頭,他的這些怨氣怒火,全都撒在宋允蟠身上,不分晝夜。
宋瑞安夫妻想要接回宋允蟠,結束這種荒唐的事情,可錢漲不松口,他們連門都進不了,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受辱,心中愈發痛恨慕錦成和宋允湘。
這些都是后話,今天的慕錦成不會管他們高不高興,痛不痛苦,當寶應告訴他,李原他們已平安出了城,他洗漱清爽,騎馬回了山莊。
昨兒夜里,顧青竹一直沒有睡覺,直到后半夜,溫如禮將宋允湘送來,她方才松了口氣。
莫天林自去休息,薛寧也安排溫如禮住下。
“今兒太晚了,祖母她們都睡了,你就在我這里湊合一下吧。”顧青竹早叫春鶯她們收拾了床鋪。
宋允湘低頭站著,隔了好一會兒才答:“謝謝三表嫂。”
顧青竹只當她是被嚇著了,并沒有將她的異常放在心上,而是給她倒了杯蜜水:“太晚了,喝茶傷胃,你喝點甜的,定定神。”
宋允湘呡了一口,輕聲問:“有吃的嗎?我已經餓了兩天了。”
“有的,有的。”顧青竹忙揭開桌上一個倒扣的竹編小籮,露出兩個白饅頭和一碟酸豆角,她有些愧疚道:“山里不如家里,只有這個,你將就吃吧。”
宋允湘狼吞虎咽吃著,看得顧青竹目瞪口呆,這還是那個收梅花上的雪煮茶的風雅表小姐嗎?
吃了飯,顧青竹叫春鶯找出一身自個不常穿的襦裙,遞給宋允湘:“浴間有燒好的熱水,讓左云伺候你泡泡,去去乏。”
宋允湘別扭了一下:“我我自個可以。”
“那你隨意。”顧青竹摸不清這位表小姐的脾氣,一時柔弱,一時倔強,只得由著她。
宋允湘在浴桶里泡了好久,直到手上皮膚都起皺了,才起身穿衣。
山里的夜比縣城里更黑些,這會兒連掛在樹上照亮的馬燈也熄滅了,宋允湘第一次宿在山里,小蟲啾鳴,樹枝搖晃,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了。
按說,宋允湘應該很累了,可偏偏睡不著,她在床翻來覆去,好似炕大餅。
“我們聊聊吧。”怯怯懦懦的聲音。
“好!你要說啥?”爽快的應道。
“今兒,你你怎么可以那樣!”
“哪樣?”
“當眾換衣裳,還趴在男人背上,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?”
“天那么黑,情況又危急,難道不是該先活命,再談親不親的事嗎?”
“什么親不親,你又亂講!”
“行了,你聽得懂不就完了,鉆什么牛角尖,還有啊,那個男人是救了你,你可不能糊涂,想著以身相許,這身體還有一個我呢,我不依!”
“你也別想我二表哥了,子衿姐為我大舅舅披麻戴孝送了終,慕家只會認這一個二少夫人。”
“誰說我喜想你二表哥了!”
“你別抵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