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明成的肩膀:“二哥,子衿姐哪里不夠好?爹走的時候,她披麻戴孝替你盡了孝,又為你低價變賣了織坊,更為了你的傷,舉家趕到燕安城,甚至開始跟熊叔學(xué)醫(yī)。”
慕明成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:“她就是太好,好得我受不了!現(xiàn)在的我,一個殘廢,能給她什么,一輩子的累贅和麻煩嗎?!與其將來成為怨偶,倒不如快刀斬亂麻,不要耽誤她的大好年華!”
“二哥,你的腿傷會好的,家里一切也會好的,可你若這會兒傷了子衿姐的心,你將來會后悔一輩子的!”慕錦成急得滿頭汗。
“你少說幾句吧,讓二爺好好睡一覺,譚大小姐不是見風(fēng)就是雨的人,更不會計較二爺?shù)木圃挼摹!鳖櫱嘀竦吐晞竦馈?
“但愿吧。”慕錦成擰眉,轉(zhuǎn)身吩咐站在旁邊的長寧:“扶二爺回去,好生伺候。”
看著他們主仆離開,顧青竹說:“我去讓廚房多煮些醒酒湯,再熬上粥,晚上給大家養(yǎng)養(yǎng)肚腹。”
“我與你一起去。”慕錦成跟在她身后道。
顧青竹望了他一眼,見他似有話說,便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青竹,二哥瞧著不太好呢。”從廚房離開,慕錦成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二爺在外人眼里,一直是天賦異稟的神童,所做之事,從未有過敗績,再加上爹一直倚重他,縱使他不是嫡子,也有很大可能會讓他做慕家家主的。
可如今,一場貢茶案,不僅讓他跛了腿,還害了爹的性命,我們還將鋪?zhàn)淤u得所剩無幾,再加上他尷尬的身份,和母親無法融洽的關(guān)系,這都讓他,即使出了刑部的大獄,也逃不開自個心里的牢籠。
這樣被各種矛盾折磨的他,對你寡情冷淡,甚至酒后要退婚,也就不難理解了。”顧青竹拂開路旁肥嘟嘟的紫薇花道。
慕錦成有些著急道:“那怎么辦?總要想個法子才好,不能讓他這樣頹喪下去。”
“你想過要做慕家家主嗎?”顧青竹突然站住,十分嚴(yán)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