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有消息往來,這一趟水路回來,倒斷了訊息,這幾日南蒼縣可有異常?”
廖青說:“錢家這次算是徹底倒臺了,所有的店面都貼了封條,錢莊的門差點被人砸爛了,另外,現下正是盛夏,干貨還好些,那些鮮貨全都壞了,臭得隔壁鋪子都沒法開張。
這幾日,好幾撥人去縣衙鬧,有要兌付的,有要清理污物的,可那些封條是刑部來貼的,林濤也沒有法子,聽說,他已經遞折子上去了,請上面抓緊處置。”
“喝茶。”顧青竹倒了杯涼茶,推到他面前。
廖青連忙謝過,端起茶盞呡了一口,繼續說:“還有一件離奇的事,前幾日,萬花樓花魁小翠伙同一眾女子,將老鴇和龜公灌醉,集體逃走了,可按說,十多個漂亮女子一同出城,應該是很扎眼的事,可看門的兵士愣是沒發現。”
“嗯?”慕錦成向來同情弱女子,哪怕是秦樓楚館里的女子,他沒當回事道,“她們也是被錢家迫害的,到這會兒了,不逃,難道還給錢家陪葬不成?”
顧青竹也沒理會這個,偏頭問:“可還有別的事?”
“再就是宋家的事,宋瑞安幾天前,突然將宋家所有店鋪和房產都賣給了牙行,幸而姑奶奶的陪嫁是記在她自個的名下的,才沒有被賣掉。
可這個做了一輩子迂腐讀書人的男人,卻干了一件最敗德的事,他將姑奶奶的鋪子做抵押,進了一大批貨,又將貨轉手賣給了牙行,害得債主天天上門鬧,扔臭雞蛋,潑糞,鬧得不得安寧。”廖青鄙夷地搖搖頭。
“冤有頭債有主,那些債主怎么不去找宋瑞安?”慕錦成擰眉道。
“這次宋瑞安好似是有預謀的,一天之內就賣光了所有,然后就跟張氏快速離開了南蒼縣,如今,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。”廖青微嘆了口氣。
“行事這般有章法,不像宋瑞安所為,他若有這個盤算的本事,富祥和宋允蟠何至到今日地步!是哪個牙行胃口這么大,竟然一口能將宋家全吃了?” 慕錦成不太相信地叩著桌子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