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地問:“顧先生可有法子治?”
顧世同微微搖頭:“若是尋常法子,令尊只怕早已試過了,我的醫(yī)術(shù)怎可能越過譚先生去。”
被提及不堪回首的舊事,慕明成異常煩躁:“我一個廢人,坐吃等死,有啥可治的,不過是浪費銀錢罷了!”
被他一頓吼,眾人面面相覷,都不說話了。
“長寧,你傻站著干什么,還不去收拾床鋪,我要睡覺!”慕明成徑直往內(nèi)室去了,將一干人等晾在外間。
譚子衿咬了咬唇,一臉歉意地看著顧世同。
“譚小姐不必客氣,我是醫(yī)者,自然不會生他的氣,二爺此番入京,不僅身留殘疾,心里也受了重創(chuàng),要想恢復(fù),實屬困難,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藥物雖可調(diào)理五臟,但親人的陪伴和理解更重要啊。”顧世同環(huán)顧屋中幾人,黯然道。
“岳父,我適才聽您說,二哥的腿傷是譚叔用尋常法子治的,您是不是有不尋常的法子?若他的腿傷能治,或可大大提振信心。”慕錦成滿懷希望地說。
“不尋常的法子自然是有的,但我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,更何況這還需要病患有極強的體魄和超大的承受力,我認為二爺此時不適合,他敏感又脆弱,萬一失敗,他恐怕接受不了那個結(jié)果。”顧世同搖頭,否認了慕錦成的提議。
譚子衿眼中已有淚光,她矮身行禮:“顧先生,你只管開藥吧,我一定能照顧好他的。”
顧世同不在說話,伏在桌邊,提筆揮毫,很快寫了方子。
“這些都是些疏肝解郁的藥,他如今脾氣暴躁,后面還會延續(xù)一段時間,很可能會拒絕吃藥,你們還需做好安撫,萬不可用強的。”顧世同又叮囑了一句。
“是。”譚子衿低聲應(yīng)了。
慕錦成提著馬燈,和顧青竹一起,送顧世同回家:“爹,村里最近還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