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鐵更少。
當今主和派,為什么能說動帝王求和,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兵器不足,就算將民間的鐵都收了上去,不說不夠鍛打足夠的箭矢和刀劍,就是夠,也沒有精鐵鋒利。
兩軍對壘,箭不銳,刀不快,這會是最大的弱點,極容易造成人員大量傷亡。
這樣的戰爭打不起!
他在來之前,大抵設想過這個礦藏大小,但當他真正面對時,才發現這里比自個想象的大得多,還是十分罕見的金鐵共生礦,且蘊藏豐富。
若將這里開采出來,不出三個月,大黎國鐵的庫存將飛速增長,黃金更不會少,不要說打敗海寇,就是復造一艘出海大航船,也是可能的,等時機成熟再次遠航,將不會是午夜夢回,不可實現的虛幻。
“你們可知道這不是簡單的花海嗎?”馬三寶從遠大的設想中回過神來,嚴肅地問。
當初,顧青竹將花束插在花瓶里的時候,就在等這一天,她無需拐彎抹角,而是直截了當說:“當然曉得,想來馬爺也知道了,既如此,我們剛好談談。”
“走吧。”馬三寶再一次審視面前的女子,烏發覆額,明眸皓齒,分明是個弱女子,可她不卑不亢,禮貌周全。
重新回到茶香院,馬三寶毫不避諱道:“那座山,你們留不得,也留不住。”
“我們壓根沒想留!”顧世同從外間進來。
“你是”馬三寶抬眼,微微擰眉問。
“在下顧世同,一個山野游方郎中。”他說著這話時,目光謙和。
“顧郎中?慕瘋子的親家?”馬三寶看了看他,又轉身看顧青竹。
在兩人眉眼間,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相似。
“馬爺說得不錯,他是我爹。”顧青竹給顧世同讓座。
馬三寶突然起身,非常鄭重地拱手行禮:“多謝顧先生,當年救我徒兒及幾萬將士性命。”
顧世同一把扶住他的胳膊:“使不得,使不得,大人客氣了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“當年,你用一劑良藥挽救了成千上萬人的生命,更直接扭轉了安南戰局,你守護了大黎國,守護了邊海百姓,當得起我一拜。”馬三寶執意行禮。
顧世同無奈,只得偏了偏身,勉強讓過。
再次賓主分坐,馬三寶說:“先生在軍中五年,自是知道金與鐵的重要性,聽先生的意思,可是要捐山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