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片都是露天礦,每天差不多能采七八千到一萬斤。”
馬三寶接著又問:“中山冶煉廠那邊如何?”
“軍器監(jiān)新招募的鐵匠全部到了,已經(jīng)鍛打出了一批刀劍箭矢,兵部催得緊,京城那邊的軍器監(jiān)正往中山派熟練工匠,力爭出多少鐵,就打造出多少兵器。”
“看來,皇上的抉擇就要見分曉了。”馬三寶目光凝重。
云初瞥了眼大案上展開的邸報,寥寥幾行字,卻如刀劍般刺入眼睛。
安南海寇接連騷擾海民,燒殺擄掠,無惡不作,最近更與南蠻勾結,圖謀不軌!
馬三寶喝了茶,繼續(xù)處理公務,云初在旁小心伺候。
再說慕錦成和顧青竹,自打藥方送出去后,心里一直牽掛慕紹臺的毒,卻不敢回家說,實在煎熬,幸而過了兩日,云初就送消息來,說慕紹臺按方喝了藥,病癥得到控制。
得了這個話,慕錦成夫婦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,這一日,正是中元節(jié),他們早早回去,特意多燒了些紙錢。
慕紹堂今年新喪,慕紹臺又在獄中,兩個兒子都逢了難,寇氏心里更比旁人痛苦幾分。
這么多年,慕明成第一次祭奠生母,他在山莊無人處燒了紙錢,痛痛快快哭了一場,心里的壓抑得到了一點緩解,心情轉變些許。
其他人也各有煩惱,慕婉成雖不喜蔡氏,但她到底是將她帶到這個世上的人,她沒得盧氏允許是不能另外燒紙錢的,故而,只能在給她爹燒紙的時候,默言幾句。
隔了十多年,慕紹亭和宋瑞宏的冤案終于告破,宋允湘背地里不知哭過多少回,今日也不例外,身子一下子撐不住,竟然哭昏過去了。
眾人七手八腳將她抬回屋里,顧青竹狠命掐她的人中,宋允湘才幽幽醒轉。
蘇醒的宋允湘好似沒了記性,驚訝地看著圍著她的眾人:“我怎么了,你們干嘛都這么看著我?”
寇氏只當她哭傻了,一把抱著她哄:“允湘不怕,外祖在這里。”
顧青竹望見她眼里的莫名其妙,突然想到,這會兒醒來的,是大湘!
她趕忙上前道:“祖母,允湘表妹思念父母,一時太過傷心,該讓她安靜地休息休息。”
“好好好,快歇著,你父母的大仇已報,應高興才是,日后可不許這般嚇外祖了。”寇氏拍拍宋允湘的背。
“是,外祖母,都是允湘不好,害您擔心了。”宋允湘垂下眼眸,柔柔弱弱地說。
“行了,行了,咱們都散了吧。”寇氏揮揮手,轉而又對琳瑯道:“你一會兒在我箱子里找?guī)赘鶇ⅲ徒o表小姐補補,她身子骨幾時變得這么差了。”
“是。”琳瑯低聲答應。
眾人都走了,顧青竹隔了會兒,偷空折返,宋允湘正坐在屋里發(fā)呆,左云被她找了個由頭打發(fā)出去了,她一見顧青竹,猶如看見救命稻草。
她一把抓著顧青竹的手,神色慌亂道:“三表嫂,小湘不知哪去了,我找不著她,這下怎么辦!”
顧青竹將她拉到桌邊坐下:“她是不是像上次一樣沉睡了?這些日子白天都是她在應付,她精氣神不如你,再添憂傷愁苦,自然是扛不住的。”
宋允湘凝神感應了片刻道:“她的氣息太弱了,我差點以為……”
“她這次只怕要睡得久一些。”顧青竹搖搖頭。
“那我怎么辦?”宋允湘愁眉苦臉道。
顧青竹擰眉:“你與她共處這么久,仿她有那么難嗎?不說難辨真?zhèn)危瑔沃皇菍W到像,應該不是難事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宋允湘結巴了兩次,到底沒說什么。
顧青竹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,宋允湘低下了頭。
她是現(xiàn)代女性,若說模仿一個古代女子,其實不是什么難事,畢竟職場中人,誰還不會演戲,只是要她含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