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管理兵士的才能都是不容置疑的,這些日子,他跟著慕紹臺,學習了不少兵法和應對之策,這會兒,一看苞谷地里的陣仗便了然了。
他們在這里觀察了兩個時辰,兵營中進出、巡邏、交接,都十分有秩序,顯然是訓練有素的,要想偷襲或滲透,恐怕一時很難有空子可鉆。
慕錦成偏頭看了眼身旁的梁滿倉,低聲道“瞧著,這吳鎮雄果然不簡單,我們飛鷹營的人,幾次喬裝進城,不是被當場發現,就是沒能如期回去,顯然是兇多吉少了。”
梁滿倉咬牙輕哼“想當初,他還不是被慕家軍打得屁滾尿流,如今狗鼻子插蔥,開始裝象了?”
“不是有句話叫,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嘛!”慕錦成低低笑了一聲。
梁滿倉嗤笑“他算個狗屁的士,我看咱們軍中八成混進內奸了,要不然,咱們幾時有行動,他們都能發現和攔截,經過五年戰場捶打,僥幸活下來的老卒,哪個不是易容高手,狡猾如狐的,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被抓住!”
“你說內奸,我倒有幾分認可,只是想抓住此人,可不容易,這次我們出來,知道的人不多,就看我二叔能不能借機揪出來了。”慕錦成叼了根草棍,想起另一件事問“我今兒出來的時候,在營中看見了丁永道,他居然也來了?”
梁滿倉用力抓了抓身前的草,磨牙道“我聽蕭大哥說,他是我哥當初突襲小隊的唯一幸存者,我昨兒去問過他,可他卻推說,那時戰事緊張,他頭受到重擊,雖然僥幸撿了一條命,卻忘記了很多事,不甚記得我哥當時的情形了。”
慕錦成鄙夷道“這家伙向來如此,最是奸猾,遇著有好處的事,恨不得削尖腦袋鉆營,而要他擔責任的活,一定會推得干干凈凈。”
“這種人最是不可靠,戰場上,誰敢把后背交給他?”梁滿倉恨聲道。
“也是……”慕錦成正要接話,周圍突然一下亮了!
十來根火把,明晃晃照著,將漆黑的夜幕一下子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兩人一驚,立時翻身跳起!
“呵呵呵,慕家軍果然不怕死,前前后后來了多少人了,煎烤蒸煮都輪了一遍了,還有人敢來!”領頭一個干瘦的男人,陰惻惻地笑。
“頭,和他們廢話什么,直接抓了領賞吧。”他身邊一個男人,眼中毫不掩飾對金錢的渴望,好似他們兩個就是兩堆銀錢。
慕錦成和梁滿倉站立不動,好似對即將到來的危險,全然不怕似的。
這樣的膽色,對干瘦男人來說,簡直是極大的侮辱,他一揮手道“上,要活的!”
他剛退開半步,兩個男人就已經手握短刀,沖了過來。
可剛跑到一半,突然齊齊一頭栽倒,脖子上鮮血直流,臨死連痛都沒來得及喊一聲!
干瘦男人嚇了一跳,這是神奇打法?他分明沒看見對面兩個男人有絲毫動作啊。
兩人死得詭異,嚇得其他人都不敢上前。
“上!上!抓住這兩人,重重有賞!”干瘦男人叫囂道。
另有兩個男人大著膽子靠近,小心翼翼試探,干瘦男人等不得,罵道“龜孫,喝酒吃肉的時候,沒見你們慫過,這會兒怕個吊!”
說著,他一腳踹在一個男人的屁股上,那男人往前一栽,直接以一種奇怪的姿態懸空掛著。
“啊!這是什么妖術!”另一個男人離著近,已經聞到鮮血的鐵銹味兒,他尖叫著后退。
“頭,你快瞧!”一個男人大著膽子舉著火把上前,驚叫道。
火光下,幾根滾著血珠的線映入眼簾,其實,這些并不是線,而是用精鐵打制的線刃,細如發絲,吹毛斷發,如果無意中撞上去,能夠割裂最硬的鎧甲,更不要說人的脆弱血脈了。
“射箭,快射箭,殺死他們!”干瘦男人睜大眼睛,恐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