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恰好有兩個靈魂,可不就是死了。
頓了息,顧青竹方才解釋道:“歹人刺中的是家里的表小姐,她昨日剛好去寧江城,和二爺一起回來的,卻不料受此大難,萬幸,未傷及性命。”
“宋允湘?”謝瑩想了一會兒,有些不確定地問。
“嗯,是她。”顧青竹點點頭。
謝瑩拍了拍胸口,緩了緩道:“我今兒剛得了這個消息,差點被嚇死了,若慕二爺有個三長兩短,三爺又不在家,你昨兒夜里可怎么辦是好!”
“謝謝你這么早趕來。”顧青竹握握她的手。
謝瑩微嘆了一聲:“說這些客氣話做什么,就算義父沒有吩咐過,單靠你我的情義,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呀。”
兩人正說著話,熊永年又將忍冬引了進來。
“你怎么來了,我不是叫你在家等消息嗎?”謝瑩豁地站起來,心里微驚,只怕又有什么變故。
“小姐,守備府剛送來了信,我怕耽擱了,就趕忙送了來。”忍冬說著,從袖袋里取出一個信封。
信封的四角都有些翹起,邊沿更是磨得起了毛,想來這封跨越山海的信,在路上輾轉了不少日子。
顧青竹急切地想知道慕錦成的消息,緊盯著謝瑩撕開信封。
謝瑩一目十行地掃視了一遍,喜滋滋地遞給一旁的顧青竹:“給,快看!”
看見她逐漸綻放的笑容,顧青竹心里安定了幾分,她接過信,細細地看了一遍。
“慕家軍不僅攻下了上林縣,還活捉了大海寇吳鎮雄,這可都是慕三爺和你那位老鄉的功勞!”謝瑩端起茶盞呡了一口,笑道。
顧青竹半掩住嘴,驚詫道:“沒想到,丁永道居然是海寇的暗樁,和白夜一樣的變臉人!”
她曾經這樣設想過,但當此事被證實的時候,她還是心有余悸。
謝瑩頷首:“這都是慕將軍的計謀好,要不然留這些害群之馬在軍中,不知要折損多少良將忠卒。”
“原來滿兜哥就是被他害的!”顧青竹繼續看信,眼眶一熱,她用力眨了眨眼,方才忍住了淚水。
謝瑩撫了撫顧青竹的肩頭,安慰道:“好了,你也別太難過,我聽說當年你那位老鄉一直為兄長申訴,差點被連坐,如今可算是平冤昭雪了。”
顧青竹點了點頭,將信折好,收在信封里。
“我一會兒回去寫封短信,你可有要說的?”謝瑩接過信問。
“瞧這封,路上不知走了多少日子,我們的回信,他們幾時能收到?”顧青竹抬眸看謝瑩。
見顧青竹不太明白其中的緣由,謝瑩解釋道:“軍情用的是八百里加急,燕安城應該在事后七八日內就收到了戰報,至于這封信,是寄給守備府的,大多是通過驛站傳遞,旁人雖然看不見,也不會丟,但是是按家信處置的,自然慢些。
至于我們的回信,親衛會以守備府的名頭投到驛站,應該會被一路帶過去,不管是十天二十天,還是個月,他們總能收到,也能慰藉他們的思念。”
“那就報個平安吧,另外,告訴二老爺,羅姨生了一個男孩,老夫人給取了名,叫慕榮成。還有……”顧青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眼謝瑩。
謝瑩急得打斷她的話:“還有啥啊,一封信寫不了多少字,你就沒話捎給慕三爺?”
顧青竹紅了臉,一口氣說道:“告訴他,我有孩子了,還是兩個!”
“你說什么?!”謝瑩的目光從顧青竹的臉上滑到她的肚子上。
顧青竹雙手交疊,覆蓋在小腹上,淺笑道:“嗯,你沒聽錯。”
謝瑩略有些責備道:“這么天大的事,你怎么不早告訴我,我若知道,當天就會派人來山莊,若是昨夜……,我這會兒想著都害怕!”
顧青竹輕笑道:“這不是沒事嘛,現在來也不晚,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