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好。”顧青竹偏頭望了熊永年一眼,后者躬身道:“燕老板,你稍等,我去倉庫取些茶給您過目下。”
熊永年去了一會兒,就帶著茶回來了。
每種茶都是用小罐裝著,燕鐵衣細細看過,十分滿意:“少夫人做生意果然靈透,精品茶,百里挑一,不愧是精品。”
顧青竹點了點頭:“燕老板滿意就好,這些都是茶樣,你明日提貨,我保證是和這一模一樣的茶。”
燕鐵衣豪爽道:“我自然信少夫人,慕家素來最講誠信,少夫人一心想重振家業,想來不會丟了祖訓。”
第二日一早,熊永年點出燕鐵衣所要的茶葉,讓馬車送出山外,燕鐵衣也跟著走了。
而此時,翠屏鎮上的三生茶行正熱熱鬧鬧賣茶,每一罐茶樣前都有一杯現泡的茶,色香味形,俱都一目了然,如此,買茶人就能更準確地找到自個想要的茶。
山下茶賣得十分火爆,兩日就將放出去的量都賣完了。
熊永年帶著人在山上對著訂單出茶,一切都有條不紊。
怎么賣茶,如何收錢,這些顧青竹就不用親自過問了,韓守義和熊永年會辦的妥妥當當,無論現銀還是銀票都會交給慕明成集中掌管,她只要過目賬冊,核對無誤即可。
燕鐵衣要的黑茶實在太多了,顧青竹思量了幾日,又與慕明成商議過,終歸還是選擇暫且放下,畢竟他對慕家并沒有什么實質性傷害。
一季茶忙下來,春天幾乎一眨眼就過去了,二巧移栽在茶園里的桃杏蘭桂幼苗都活了,幾朵淡粉的落花飄在低矮的茶苗上,纖弱惹憐。
這是慕錦成走前讓種的,顧青竹在一個晴好的午后去看了看,心里的思念一時泛了濫。
安南的春天來得更早些,此時的陽光已經變得刺眼,慕錦成躺在軟如床墊的草地上,嘴里咬著一根野草,聽梁滿倉不停的絮叨。
梁滿倉說得喉嚨都要冒煙, 卻見他無動于衷,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身旁:“那個徐武就是個瘋子,你就算有氣,打他有什么用!這下好了,連帶慕將軍也挨了裴應都的訓斥。”
“攻不下隴素城,又不是慕家軍一家的錯,我們是先鋒不假,可也不能明知是敗仗,還要去送死,這不是變著法兒坑我們嘛!”慕錦成一口吐掉野草,煩悶道。
聽了這話,梁滿倉也泄了氣,躺在慕錦成身邊,瞇著眼睛望著天上的云:“要是沒有戰爭多好,顧家坳這會兒肯定忙春茶呢,山里的野物也多,靠打獵也能過上好日子。”
暖暖的風送來野草的清氣,慕錦成囁吶:“我想青竹了,她還有兩個多月就快生了,懷著兩個孩子,一定很累吧,這會兒又正上春茶,依她的性子,定不肯閑的,而我又整日在這里耗著,看不著,幫不上,惱人!”
寶應從山坡上爬上來,輕聲道:“爺,裴大將軍走了,二老爺叫你回去。”
“什么狗屁大將軍,有本事,讓他的人攻城試試,每次都以官壓人!”慕錦成一個鯉魚打挺,跳起來罵道。
梁滿倉拍拍他的肩膀:“得了得了,這小半年,如此鬧的還少嗎?不單這一次,之前我們截了多少次糧草,不都被裴應都搶了功勞?
眼下就等著隴素城中糧食耗盡,你再熬幾個月,等打了勝仗,咱們就回去了,鳥他什么狗日的大將軍小將軍的!”
“哈哈!對!”想到回家,慕錦成心里又高興了。
春茶茶事剛了,許是有人眼紅慕家賣茶賺了錢,幾家之前賒賬給宋家的商戶,聯名到衙門里告狀,繼續要求賣掉慕紹亭的陪嫁鋪子抵債。
廖青知了這事,趕忙跑去告知慕明成。
慕明成另遞了一份狀紙,訴這幾家商戶聯合宋家二房,趁宋家大房長輩俱亡,欺負孤女,意圖吞并大房財產。
既然是同一件事,縣老爺孔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