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慌亂無措,急問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要救誰?”
謝瑩渾身冰涼,她死死攥著顧青竹的衣袖,又急又驚,一下子昏厥過去了。
“謝姐姐!”顧青竹一把抱住她,仰頭看慕錦成,“這會子,能出什么大事?”
慕錦成也是一頭霧水,只得說:“你們先照顧她,我去問問二叔。”
“好。”顧青竹應了一聲,和右玉一起將謝瑩架到旁邊的廂房里。
春鶯忙讓乳母將念喜念樂抱走了。
慕錦成穿上木屐,剛接過春鶯遞過來的傘,就見面色鐵青的慕紹臺推開院門進來了。
他急忙問:“二叔,剛才謝瑩慌慌張張來了,可是外頭出了什么事?”
“進屋去說。”慕紹臺揮了揮手。
一聽這話,顯然事態十分嚴重,慕錦成心里七上八下沒著落,忙將慕紹臺讓進了屋。
慕紹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:“據最新消息說,二皇子三日前逼宮,結果如何,無從得知,就在剛才,突然來了道御旨,緊急傳召馬三寶一人回京,且不得帶親衛隨從。”
“這……”慕錦成擰眉。
年節里拜年的時候,馬三寶與他說過,京中爭儲的形勢愈發嚴峻,卻沒料到,二皇子竟然直接動用武力,想讓皇帝禪位。
二皇子是葛貴妃所生,在對南蠻態度,以及是否開海禁等很多事情上,和馬三寶慕紹臺有諸多不睦。
若他逼宮成功,這御旨就是道催命符,若他失敗,這御旨不管是誰下的,都是要讓他去處理后事,做殺人九族的劊子手。
顯然,謝瑩是想到了第一種可能性,且這種可能性,非常大!
“圣命難為,馬大人兩刻鐘前走了,臨行前,也只來得及回家收拾幾件衣裳,我本想陪他去,可我是武官,無昭不得進京!”無奈的慕紹臺用力拍了下桌子。
“還是我去吧。”慕錦成站起來,“我無官無爵,不過是一個商戶,眼下夏茶快要上了,我去京中找找商路,這理由總能說得過去。”
顧青竹進來的時候,正聽見這句話,剛才謝瑩醒了,已經將事情都說了,謝瑩來,就是要求慕錦成去救人的,但當顧青竹聽到慕錦成親口答應,她的心仍舊緊緊地揪成一團。
眼下只有這一個選擇,慕紹臺只能點頭說:“你帶上府里所有的守衛,快馬加鞭,應該能趕上他們的馬車。”
慕錦成點頭,瞧見門口神色異樣的顧青竹,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。
“我去召集人,你收拾一下。”慕紹臺有些不忍見顧青竹,站起來走了。
地上留著一大灘水漬,顧青竹轉身進屋,打開衣櫥收拾。
“青竹,對不起,我說過要一直陪著你的。”慕錦成上前抱住她。
“我知道,你此趟必去不可,凡事注意安全,我們等你回來。”顧青竹眼中蓄著光亮,讓她不敢眨眼。
“你放心,我會常給你信兒的。”慕錦成匆匆吻了她臉頰一下。
慕錦成走了,匆忙得來不及和家人告別,幾十匹馬踏碎雨后街市的寂靜,快速沖出了城門。
“錦成,我和你們一起去!”梁滿倉騎在追云上,跟了上來。
“三爺,還有我!”趙虎也催馬上前。
“你們……”慕錦成望了他們一眼。
梁滿倉解釋道:“云初他們是馬爺的親衛,見過他們的人太多了,此刻不便出面,我們平日里露臉少,混在你們當中,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來的。”
慕錦成不停踢馬,沉聲道:“那咱們快點,最好能一路同行,而后再找機會,與馬爺商量應對之策。”
“駕……”眾人再一次抖擻韁繩,奔跑的馬蹄將地上的水騰成了霧氣。
瑞華院中,顧青竹靜坐,只覺周遭空落落的,這兩年,她已經習慣轉身時有一個人在,特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