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。
“什么團?“那中山裝女人約摸二十二三歲,長著好看的鵝蛋臉,膚色白皙,兩彎柳眉淡掃,一對杏眼射來銳利的光。
她說的不是普通話,但能聽懂。謝宇鉦也知道,在南方有很多年輕人的普通話,都是這個樣子,當(dāng)下也不為意:
“哦,我是旅游團的游客......請問,從這兒去往最近的村莊,怎么走啊?”
“旅右團?你的意思,你是旅右團的?”中山裝女人聽了謝宇鉦的話,迅速跟山民對視了一眼,又高挑又豐滿的身體瞬間繃緊,目光咄咄逼人地在謝宇鉦身上掃視著。
“是的,旅游團的。”謝宇鉦注意到眼前二人的神色有異,隱隱透著一股殺氣,他有些奇怪地瞅了二人一眼,想想自己言語中并沒有冒犯他們,二人怎地這樣反應(yīng)......他大腦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,下意識挪開兩步,同時急速地游目四顧,打量周圍環(huán)境。
山風(fēng)入懷,分外涼爽。
這里是山岡的最高處,樹木稀疏得多。舉目四望,除了崇山峻嶺,還是崇山峻嶺,一直綿延到天際盡頭,似乎永遠也走不到邊......獨自一人在山里走了這么久,謝宇鉦早就唇干舌燥,這時停留片刻,更覺得兩腿好像灌滿了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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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莽莽群山,他心里面第一次充滿了無力感,他甚至覺得自己再也邁不動步了。
查看了一下手機,屏幕上顯示信號零格,電量也只剩下5%,謝宇鉦下意識地又原地轉(zhuǎn)了大半圈,信號仍毫無變化,仍是零格。
手機屏保畫面里,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背影。
這是一個頭戴禮帽、身穿風(fēng)衣的男人,正拎著兩把駁殼槍,向一座老鐵橋走去。
鐵橋頭上,赫然壘著沙包工事,工事后有兩個日本兵,操著一挺機槍,虎視眈眈地盯著來人。
這是謝宇鉦參加某諜戰(zhàn)片的角色海選,特地拍的一張血戰(zhàn)上海灘的寫真照。
“沙沙沙”……七八步外,草葉窸窣有聲,謝宇鉦轉(zhuǎn)頭瞥去,只見就在這一轉(zhuǎn)眼的工夫,那發(fā)報的山民早已摘了耳機,邁步向自己行來。這山民體形壯實,腳步卻非常輕捷,好像一頭獵豹。
這是?詫異之余,謝宇鉦心頭警惕大起,目光掃向中山裝女人,見她手中的天線也已斜倚在樹,一雙長腿似也準(zhǔn)備向自己邁動。
兩人對謝宇鉦隱隱形成包抄之勢。
謝宇鉦感覺腦門里轟地一聲響,后背一個激凌,急忙將手機收入兜里,打算撒丫子跑路。此時,卻見那山民的目光追隨著手機,落在自己的褲兜上。這山民登時兩眼發(fā)亮,腳步倏地放緩,臉上浮上憨厚的笑容,就聽他朗聲發(fā)問:
“這位兄弟,你是迷路了吧?”
只見他一邊說著,一邊俯身彎腰,從草叢里提起了一個挎包。那動作十分自然,好像剛才他本來就是打算過來提這挎包似的。
謝宇鉦發(fā)現(xiàn)這人眉清目秀,牙齒很白很整齊,笑容有些憨厚,卻掩不住陽光燦爛。也難怪,這大山本身就是個無比龐大的天然氧吧,山里處處都是甜美純凈的山泉水。一方水土養(yǎng)一方人哪!
“對呀,請問兩位,現(xiàn)今是什么年份,什么節(jié)氣呀?”謝宇鉦冷眼急睥,只見那中山裝女人也彎下了腰,開始收拾電線。藏青色的中山裝稍有些寬大,但仍難掩她婀娜的身量。隨著她舉手投足,盡顯青春氣息和女性魅力。
一轉(zhuǎn)眼間,現(xiàn)場的氣氛就趨于緩和,眼前兩人又是一副人獸無害模樣,直把身心俱疲的謝宇鉦看得心驚肉跳。
一驚一乍之間,謝宇鉦的目光越過附近的林梢,瞥見數(shù)里外的山腳下,有一排木屋。
那木屋周圍,似乎還晃動著幾個人影兒。
終于見到村莊人家了,謝宇鉦松了一口氣,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