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是一口飯吃,圖得是一條活路。今日來到貴縣高山,可否通融一二,給條路走?”
“少廢話,大疤劉,你的路數野得很,什么活都敢接,什么貨都敢運。你們馬幫運的什么貨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給句痛快話,你們到底是降還是不降?我數十下......“這位楊參議面上神情輕蔑,言辭間沒有任何轉圜余地。
“慢著,“癩痢虎威嚴的聲音慢悠悠響起,他拍拍楊參議的肩膀,然后面色嚴肅地轉過身來:“劉爺,你說的信,還有東西呢?”
“信在身上呢,虎爺。“大疤劉從口袋抖抖索索地掏出封皺巴巴的信來,轉頭輕聲問眼鏡,“大東家,怎么樣?那點東西給他們罷?”
一直冷眼旁觀的眼鏡馬上向后一招手:“給!“一個小伙捧了個布包上來,眼鏡打開請大疤劉過目,然后系好,接過大疤劉手里那封信,一并交給小伙,使了個眼色:“送過去吧。”
“是!“小伙沒有絲毫猶豫,邁步就送上前去。
“好小子!膽子不小。“癩痢虎看著昂首闊步過來的小伙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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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虎爺夸獎!“小伙恭敬地將東西交到癩痢虎手上,瞥了那楊參謀一眼,然后退了回來。
天色將晚,隘縫里陰冷潮濕,馬幫停留的時間稍久,原來汗津津的馬騾就開始躁動不安......楊參議?靖衛團?居然碰上死對頭了。眼鏡心頭狂震。怎么辦?打,還是不打?正琢磨間,身旁一個聲音輕輕響起:“大東家,'能戰方能和',最好打他一陣,讓他們見識下我們的厲害。”
“能戰方能和?“眼鏡不由苦笑,發現說話的是青螺村陳少爺的同學,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長衫青年,好像叫宇鉦的。'能戰方能和',嗯,這話是不錯,只是此時此地.....怎么戰?又怎么和?現在馬幫全員戒備,人人子彈上膛,恐怕犧牲就在今日,只是這些物資......想到這兒,他向后招手,輕聲說道:
“豹子,你到后面去,等一下戰斗打響,我率一班全力阻擊。你帶馱馬后隊變前隊,經烏龍峽退回青螺村,繞道桂東,走水口上山,明白嗎?”
“政......大東家,你帶隊走,我來阻擊。”剛才扔石頭的那個小伙小聲抗議。
“這是命令。什么時候了,還爭這個,信不信我斃了你!”眼鏡一掀長衫,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槍,推彈上膛。
“你?”年輕小伙氣得臉通紅,囁嚅著爭辯,“這安排不合理,我不能同意。我槍法好,留下。二班長帶隊走。”
聽了兩人對答,謝宇鉦驚呆了,眼珠子差點兒掉落在地。
卻在此時,前方癩痢虎的聲音又起,估計他正掂量著那包袱,只聽他笑嘻嘻地說:“還有點份量,大疤劉,說說,這包里面都有什么呀?“
潛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