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邊微笑著說:
“后生崽,你也是個懂行的呀。隨身帶的都是好東西。”他摳出一粒黃澄澄的子彈,端詳了一下,“…你這把槍,本有兩款,你這款是打的是7.65花旗彈,包彈夾也就斤半左右重……”
他將子彈重新壓回彈夾,咔嚓一聲,插回握把,推彈上膛,雙手持槍,對著院內瞄了一會兒,忽地又放下,一拉栓,一顆金黃的子彈彈出,落入他的掌心,“不瞞你說,后生崽,好槍我也玩了不少,但這款當年也就過了下手癮。”他將手上的金黃子彈叼在嘴里,恢復了雙手持槍,隱隱對準院內的樹干。
“哎,院門口那燈籠的字,怎么看上去那么添堵呢?我老朱試試手氣,看能不能打下來。如果不中,后生崽你要笑話,可要大聲地笑,千萬別學樂萬通那孱貨陰陰地笑,不場面。”
語畢,他手中的擼子倏地冒出槍焰,伴著嘭的一聲響,他臉上喜色顯現,滿臉的皺紋一下變得像黃土塬上的地表,支離破碎、溝壑縱橫。
雖然已猜出了結果,但謝宇鉦還是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去。
果然,就見另一盞寫著個“樂”字的風燈,也倏地脫落,飄搖著落向地面。
“好槍呀。”朱得水長起身,戀戀不舍地將槍遞向門邊,示意謝宇鉦收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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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謝宇鉦接過,他笑了笑,目光炯炯,語氣緩和:“后生崽,從你這一雙手就看得出來,你還是比較少玩槍呀?”
“是呀,朱爺法眼如炬。”謝宇鉦將槍收起,神色自然地回答道,“這槍和刀雖好,也就剛到我手里.......子彈有是有,沒、沒來得及拿到手。”
“哎,后生崽,這話就外行了。剛才我說了,那刀是好刀,但不大適合做飛刀。這擼子的子彈,又金貴著,在這大山里頭,有價無市。哪能這樣浪費呢?”
“那按朱爺你的意思?”
“簡單,先練刀,練個目力和手感,飛刀都能扎中了,槍還怕打不準么?”
“對呀。”謝宇鉦瞪大眼睛,恍然大悟的樣子,轉眼間就又鎖緊眉頭,“只是,只是.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朱得水疑惑地看來。
“只是我懶癌入骨,太辛苦太費時間,那可學不來,有沒有速成的呀......”
“哎,我當什么呢?這個就更簡單嘍.......不瞞你說,后生崽,朱爺我的手段,還不止這點......只要你帶我去找到樂萬通,讓我報了仇.....我全傳了與你,怎么樣?”朱得水神色坦然。
但見謝宇鉦沒有接腔,臉上也無動于衷,他馬上又急速嚷道:“后生崽,到底行不行?你快給句痛快話!你既然人都進到這后院了,依那樂萬通那陰險性兒,只怕早跑嘍!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呀,別娘們嘰嘰地,不場面。”
謝宇鉦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兒,不由得一笑,轉身向旁邊一招手:“來人哪,將朱爺扶起來。”
旁邊兩名婦女忙趨前來攙扶,朱得水見兩個青年婦女身體茁壯,眼前又是一亮,毫不客氣張開兩手,攏上了她們的肩頭,掙扎配合要起身。
兩名婦女見他神情猥瑣,不由臉上一紅,掙開他的咸豬手,呸了他一口,臥薪嘗膽四五年、身殘志堅的朱得水,復又跌坐回小方凳上。
他也不以為意,哈哈一笑道:“哎呀,兩位阿姐,莫要誤會,到了這步田地,我老朱眼里,已經不分男女了。對了,我還有些細軟積蓄,藏在人不曉得的地方,兩位阿姐要是幫了我,等我找那樂萬通報了仇,每人一根金條,怎么樣?”
他說著,目光掃向門口的謝宇鉦,又補充了一句:“后生崽,你的脾性很對路,我老朱喜歡得緊,不如你拜我為師,我將一身手段統統教給你。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