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,真讓人替你著急。”
三哥和俏飛燕聽了,都是一愣,兩人都沒想到,這俘虜竟然插起話來。
轉頭看去,只見馬背上這家伙,此時不但毫無懼色,還掙著脖子,抬起頭來,揶揄地望過來。
三哥頗感意外,本想喝斥他一句,讓他閉嘴。哪料俏飛燕此時睨著那團丁,不惱反笑:“喲,這位爺,腦袋瓜轉得還挺快?我就納了悶了,你又是怎么轉到我三哥手里,這么風光場面地過來了?”
這一番話連削帶打,損得五花大綁的俘虜面皮都快掉地上了,俘虜登時蔫巴了,只好悻悻低頭趴馬背上裝死。
“我看你是故意的罷,十六妹?”
“不是的呀,我是見你回來得匆忙,料想一定有新情況,不是心里擔心么……,才、才……”
俏飛燕無地自容地囁嚅著。
“其實,留人不消這樣的。我有個大招,包打天下的,要不要?”三哥見謝宇鉦走到前面去了,放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說道。
“誰要留他……呃……什么大招?”
“………”
“哎呀,三哥你快說嘛,到底什么招啊。”
“嗯,好罷……那花口擼子還有么?沒有的話,馬牌也行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謝宇鉦正奇怪后面兩人怎么沒跟上來,卻見瘦骨嶙峋的牛二從村巷里轉出。
不由分說,迎上前來兜住謝宇鉦,正要說話,卻見后面俏飛燕追著三哥跑過來,馬上便住了口,閃在旁邊,讓他們倆人過去。
只見俏掌盤在后面一瘸一崴地追,三哥在前面顛兒顛兒地跑,三哥牽著馬,馬上橫著個五花大綁的人,隨著跑動,馬上的那人也一顛一顛兒蹦起。
不一會兒,他們終于跑過去,那俏飛燕因為腿上有傷,追出不遠就停了下來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腿上傷口,又掙了開,劇痛傳來,痛得她呲牙咧嘴,倒抽冷氣。
她扶著墻角停下,痛并羞澀著地等待后面的謝宇鉦,心想:這姓謝會不會來扶我呢?嗯,扶肯定是會扶的,只是落井下石少不了,肯定得受他一頓冷嘲熱諷……
她心如鹿撞般等了一會兒,身后毫無動靜,又等了一會兒,她再也忍不住了,霍地回頭,卻見牛二和謝宇鉦的身影在巷角一閃,已拐進一條巷子里去了。
牛二把謝宇鉦往巷子里帶了帶,擠眉弄眼:“謝先生,謝先生,東西拿到了,拿到了。”
“拿到了?這么快?”謝宇鉦打量了一下牛二,見他笑得賤兮兮地,連嘴都合不攏,便一瞪眼,“還能不能有點出息。說罷,拿了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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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洋一千,金條二十根。”
“闊以挖,牛二哥。看不出來哈,還有兩下子。”
“不過,大洋現(xiàn)在只剩下九百五十塊了。”
“為什么呀?”
“我們去的時候,那、那林阿翠屋里,還有個男人,那林阿翠有身孕了,懷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種。我……我沒忍住,給他們留了五十塊。”
“……沒事兒,你做的很對,牛二哥。現(xiàn)在錢在哪兒?”
“在前面保甲隊家里,雞哥正在用兩塊大洋,要向保甲隊買騾子呢,拿來馱東西。”
“喲,會辦事哈,你倆個。牛二哥,你說怎么分好呀?”
“我跟雞哥商量過了,你拿三成,剩下的我們四個人分。”
“這多麻煩呀,我只要四百五十塊大洋,十根金條就好了。”
“這……總共不到一千大洋、二十根金條………你一個人要一半,可不能呀,謝先生。我們還四個人呢。”
“牛二哥?在樂萬通那賭坊后山上,你怎么說來著?”
謝宇鉦哼了一聲,撇了撇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