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,沒見了母親嫂子,便又問道。
“我沒事兒,槿兒。你阿娘她們,已經先期出村過橋去了。我估摸著,你們倆兄妹,也該來了,便留在這后邊兒。”駱老爺子剛說完,感覺到懷里的大白鵝又在掙扎,忙連連安撫,小聲祈求,“別叫,別搗亂,乖乖的哈……”
誰知這時,大白鵝卻不買賬了,就見它脖頸向外倏地一仰,擺脫了他的手掌:“唝嘎,唝嘎”的長鳴起來。一邊叫,它還一邊掙扎開去,張開翅膀撲扇著涼風。
一時之間,村口大路上的眾人紛紛側目,對峙的雙方兵丁,也都紛紛轉頭望來,驚疑不定。
要依駱老爺子往日心性,早將這禽牲摔死了。只是,昨天下午他剛這樣做時,兇神惡煞般的雞窩,就將他小兒子和大孫子直接帶離了他的視線。同時,揚言道,鵝在則人完好,鵝若是半道丟了死了,先斷手指后挑腳筋,鵝與人共存亡……害得他只好和仆人滿山滿野地追逐這只大白鵝……現今,它盡管再三搗亂,不讓父女倆好好兒說話,可是,他又怎么敢忤逆鵝大人的意思呢?
要是它一生氣,掙扎開去,鉆進稻田,那到頭來,遭罪的還不是他自己嘛。這大熱天地,穿著長衫滿田野找鵝,這樣的畫面,是他不敢想象的。
所以,他只能盡力安撫它。
在大鵝高亢嘹亮的伴樂中,父女倆隔空說了一會兒話,當父女倆剛剛適應這種高音伴奏時,卻又被謝宇鉦打斷了。
氣得他吹胡子瞪眼睛,不無尤怨地睨了謝宇鉦一眼,哼,看起來一表人才,像個讀書人模樣,想不到竟自甘墮落,與土匪為伍,真是辱沒斯文。
回頭別讓老子逮到,不然先讓你聽上三天三夜的鵝叫。
駱紹槿早認出眼前的長衫青年,就是那天晚上將自己從土匪魔爪下救出的那人。她萬萬想不到,這樣的一個年輕后生,居然是個土匪頭子。
眼前這支隊伍,不是那蛇蝎心腸的俏飛燕的么?怎么看這架式,儼儼然卻是他在當家一樣?莫非……霎時間她突然想起,傳聞里的糾云寨,有大大小小十幾個頭領,俏飛燕還有一個哥哥叫玉面鼠,據說不但長得一副好賣相,身手槍法也很是不凡……想到這兒,她心頭怒火竟騰地竄起,明眸狠狠睕了謝宇鉦一眼,冷哼一聲,叱道:
“我父女敘話,你狂叫什么?你個無恥之徒!”
潛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