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黎……,幫不了你們!你們還是好好想想,想想怎么樣才能幫謝老板快些把人找回來罷……”說著,他轉向謝宇鉦,“謝老板,人我帶到了,總算也有了一個不是交待的交待!小黎就先走了……”
“黎老板,等等。”謝宇鉦起身挽留,目光閃動,感動地說,“黎老板大恩,不敢言謝!”他從懷里掏出兩根小黃魚,“但這點兒東西,是給兄弟們的一點茶水錢……”
他環視一周,見四面火把煌煌,一眾潑皮一個個昂首挺胸,臉有得色,心下一時間倒生出無限感慨。他便又抄起桌上的兩根金條,合在一起,鄭重地遞過去,“還請黎老板……代兄弟們收下。”
“好。既然謝老板這樣說,那我就只好收下了。”軍火販子不再推辭,偏頭使了個眼色,早有人上前,從謝宇鉦手里接過小黃魚。軍火販子白白胖胖的臉上泛上笑意,環視一周,哈哈笑道,
“謝老板,這粵閩湘贛地面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小黎我得這些弟兄們的幫襯,所以才敢在江湖朋友面前說些大話!只是小黎向來本事低微,弟兄們跟著我,也多是受苦受累。今天,有謝老板替我賞賞他們,倒令我揚眉吐氣了,哈哈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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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,軍火販子又是豪爽一笑,“哦,對了,小黎已在西門碼頭上,為謝老板叫下了一艘快船,我想謝老板應該會用得上!”
“……”滿屋人呆了,包括謝宇鉦在內,一時間都不曉得說什么好了。盧清更是面有愧色,不敢抬頭。
“謝老板,西城門卯時即開。時間緊急,我們就不耽擱您了……小黎祝你們一帆風順!”說著,軍火販子頓頓,然后鄭重地向謝宇鉦一拱手,完全一副江湖大豪的氣派,顯得光風霽月,襟懷坦蕩,“謝老板,各位朋友……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我們后會有期!”
謝宇鉦點點頭,抬腕看了看表,不由霍然一驚:現在已近凌晨三點,如果情報無誤的話,那么,盧婷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,已被綁上人販子的船只,足足十二三個小時了。也不知道這贛江水道上,適不適合夜航,若是能夠夜航的話,那就去的離贛州城愈發遠了。
當下,他也不客套,拱手謝過,然后率眾送客。
站在院門口,目送軍火販子小黎一行人離去,剛要轉入院內,忽地一動,不禁抬眼向對面的院落望去。
對面院落里的火把這時仍余一點兒殘燼,發出一點紅芒,讓夜黯下的院落景物仍依稀可辨。院子中央那張朦朧的石桌旁邊,有一株枝葉茂盛的枇杷樹,樹冠的下半部分還能分辨出一點輪廓,上半部分卻完全稠成一團,模糊在漆黑的夜黯中。
“紅字頭”的大東家李慕英,居然也曾在對面的院子落腳?哎,自己一行人在這個客棧里,也住了五六天了,居然與對方門對門臉對臉地錯失交臂。
謝宇鉦覺得,自己一行人雖然沒有發現李東家他們,但他們一定發現了自己一行人。只是,這李東家來這贛州城,要買的是什么藥呢?現在,他的隨身警衛,已經英勇犧牲,藥物也被警察搜走……他本人是否成功脫險?前陣子,他們的馬隊所帶貨物不少,也不曉得是否安然抵達山里?那跟著他們撤走的癩痢虎等人,又是否仍跟他們在一起?
謝宇鉦極力睜大眼睛,凝神看了好一會兒,對面的院落一直寂靜無聲地保持原狀。
只有時間在流逝。
種種疑問涌上心頭,讓謝宇鉦作出決定:他決定到對面的院落里一探究竟。
俏飛燕和盧清見狀,連忙上前隨行。俏飛燕抽槍在手,寸步不離地護在謝宇鉦身邊,似是準備隨時給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以致命一擊。盧清更是不走尋常路,放著敞開的院門不走,一個縱身,整個人像貍貓一樣,翻過墻壁,悄無聲息地落入院內。
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