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扎來。
三哥看得真切,不躲不閃地迎了上去,英倫馬槍的刺刀直直地送出,對方的匕首離他眼前還有兩尺左右時,馬槍的刺刀一閃,噗嗤一聲,扎進二狗子的身體。
二狗子愣住了,似是不敢相信。
三哥一擰槍身,二狗子像殺豬似的慘叫起來。
謝宇鉦率領馬隊,不眠不休,急匆匆地往回趕,可路途實在不短,當他們回到糾云寨山下時,已是第二天上午了。
轉過山道,就到了岔道口上時,他特地抬腕看了一下表,時間正指向九點三十分。
舉目望向嶺岳上的山寨,只見云霧繚繞,白日滄滄。一條羊腸小道,隱約在林木山壁之間,一如往昔。
但謝宇鉦知道,如果糾云寨的人馬果真被騙下山去,陷入重圍。那么現在的山寨,事實上毫無防備能力。只需要派一隊小小的人馬,就可以將兵力空虛的糾云寨一舉蕩平,進而竊取威義堂庫房里槍支彈藥和金銀財寶。
甚至,他都無法肯定,山寨現今是否已經淪陷。
而自己一行人連夜趕回,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,都已極度疲憊。
所以,他命令眾人在岔道口的茶亭里休息一下,在檢查槍支彈藥的同時,稍稍恢復一下體力,然后再趕回山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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趴在馬背上睡了一路的盧婷被叫醒,她不情不愿地嘟著小嘴,抬起手背揉著惺忪的眼睛,忽地在茶亭臺階上發現一灘猩紅,她不由得驚叫起來。
謝宇鉦趕過去一看,只見石臺階上一大灘鮮血,宛如一朵碩大的牡丹花兒,再一細看,發現一溜兒血跡直進到茶亭里去了。
“警戒!”謝宇鉦一揮手,一行人擎出長短家伙,迅速分散道路兩旁,各找隱蔽處,持槍警戒。
謝宇鉦一閃身,進了茶亭,發現茶亭里一長溜兒鮮紅的血跡,已越過欄桿,順著望去,只見后面的灌木叢無風晃蕩,謝宇鉦一個大馬趴,就趴在茶亭中的冷涼地面。
這時,隨后時入茶亭的俏飛燕和盧清,已霎時間分開,傍著茶亭的木柱,一邊持槍瞄準,一邊叱道:“誰?誰在哪里?”
無人回答,喝問兩聲后,灌木叢后終于傳來一陣呻吟。
“是麻蛇!”俏飛燕驚叫著翻了過去,只見身受重傷的麻蛇,正倒在血泊里掙扎。
“麻蛇哥!”盧清俯身抱起,只見他肋下豁了一個血洞,活潑潑地鮮血隨著心跳,一突一突地向外飚濺。
他已經奄奄一息。
“誰?是誰?”盧清早已見慣了生死,見麻蛇馬上就要陷入昏迷,連忙使勁搖晃,以期麻蛇能在最后一刻,提供一些兇手的信息。麻蛇被晃醒了,見是盧清,先是笑了笑,艱難地伸出一手,指向幾步外,喃喃低語了一句什么,但一句話未說完,就劇烈咳嗽起來,身體突地往上一挺,腦袋倏地一歪,再也不動。
“原、原來……,原來……”盧清放下他,慢慢地起身,俊秀的臉孔蒙上一層鐵青色,冷冷地道,“難怪……,難怪……”
正為他持槍警戒的謝宇鉦聽得一頭霧水,正想向他詢問,卻見他整個人陷在濃烈的恨意中,正要看向俏飛燕,眼角余光卻瞥見遠處的灌木叢一陣搖晃,知道有人正在遁逃。一時間顧不得許多,抬起M1911,略略瞄準,便摟了火。
就聽前方一聲大叫,顯是打中了,但是,那叢灌木叢卻反而搖晃得更加厲害了。
謝宇鉦這開槍距離,約在六七十米,所以他進行的是概略射擊,目的是干擾對方的逃跑節奏,并沒指望能打中。但是,顯然運氣不錯,中了個小彩。
“哪里走!”俏飛燕贊賞地瞥了他一眼,然后撒開大長腿,飛奔上去。盧清也拔槍在手,緊隨其后。
山道上的朱得水見狀,倏地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