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傷力?很快,他們不是被飛騎撞翻,就是被雪亮的馬刀砍倒。
轉(zhuǎn)眼間,路上就尸橫遍野。
“跟我來!”謝宇鉦揮舞著手中的花機關(guān),帶領(lǐng)七八個好手,從掩體中跳出,飛快地迎上去。
幾支花機關(guān)噴出長長的火舌,將幾騎殺得正歡的打得人仰馬翻。
忽地,謝宇鉦聽到左側(cè)的桑林旁邊馬蹄聲響,轉(zhuǎn)頭看去,來不及調(diào)轉(zhuǎn)槍口,就見塵土騰騰,一隊碩大的騎影從桑樹間閃出,電一般掠上山坡,沖到近前,雪亮的馬刀劃過幾道弧光,鮮血飛濺,首當(dāng)其沖的幾個兄弟大叫著飛了起來。
謝宇鉦調(diào)過槍口,猛地扣動扳機,但花機關(guān)卻打空了,聽著卡噠卡噠的空擊聲,他腦海里一片空白。
一柄馬刀帶起一片風(fēng)聲,直向他劃來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的當(dāng)口,一串火舌從旁邊飛出,馬上騎士哇的一聲慘叫,像一只老鷹一樣栽下馬來,整個人撲到謝宇鉦身上,將他整個人都幾乎撲進了松軟的泥土里。
雪亮的馬刀在謝宇鉦面前一閃,噗嗤一聲響,扎進了旁邊開槍的那人胸脯上。
巨大的沖撞力讓謝宇鉦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不曉得過了多久,當(dāng)他終于蘇醒過來時,已經(jīng)處身于一個房間里。
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,彌漫著濃重的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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墻壁是山里常見的泥土墻,房間中央有一張八仙方桌,桌上有一個砂煲兒和一個粗瓷飯碗。那砂煲兒已被煙熏火烤得黝黑,那個粗瓷飯碗兒豁了一個口子。
“這是……回到山寨里了么?”謝宇鉦試著動了動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除了胸口有些悶外,手腳并無大礙,便慢慢掀開碎花布的床單,慢慢地爬起身,倚靠在床架上。
對面墻壁上,掛著一頂涂桐油斗笠和一領(lǐng)黑色的蓑衣,墻下擺著幾雙麻耳草鞋。
此外,室內(nèi)再無他物。
謝宇鉦的目光移向光源來處,那是半壁上的窗兒,小小的框兒像個陳舊的電視機一樣,映著窗外山林漠漠煙如織,隱約有鷓鴣的啼鳴傳來,一聲接著一聲:“行不得也哥哥,行不得也哥哥。”
謝宇鉦一眼就判斷出來,這,不是山寨里邊。
看了看緊閉的房門,他心里驀然一動,撐起身體,輕手輕腳地下床,趿了鞋子,輕輕來到門口,貼著房門聽了聽,外面靜悄悄地,試著動了動,卻發(fā)現(xiàn)房門從外面上了栓。瞅著門縫往外張望,只見外面晦暗不明,似乎,似乎是一個巷道。
“喂,外面有人嗎?”連喊幾句,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他深深吸了一口氣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屋內(nèi),目光掃過床頭一物,不由得停住,原來卻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只M1911。
幾步回到床邊,俯身拎起槍,仔細檢查了一遍,發(fā)現(xiàn)槍上了保險,子彈只剩半倉。他清晰地記得,在那沙尾村時,自己曾一發(fā)一發(fā)地將M1911填滿……看來,是有人用過這支M1911,會是誰呢?
俏飛燕?盧清?還是三哥?
就在這時,房門外遠遠地響起人聲,有人正從遠及近地奔跑過來。
“你看清了?那老鴉果然回窩了?”一個稚嫩的聲音嚷道,謝宇鉦一下子就聽出是盧婷那瘋丫頭,她們的腳步聲非常輕快,略微有些回聲,房門外果然是條長長的巷道。
“我剛出到院里,就見一個影子飛進那棵樹上,你說除了那老鴉,還有哪個?”
另外一個稚嫩聲音也非常熟悉,謝宇鉦想了想,終于想起是虎子。
就聽這時盧婷停了腳步,叱道:“這么說,你沒看清?”她忽地語速放緩,似是自言自語地道,“姐姐說,那老鴉吃了幾槍的嚇,再不會回這個窩來了!”
“不會回來了么?可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