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窗葉兒,終于啪嗒一聲掉了下來,將剛沖到怡君館前撞門的團丁們嚇得呆若木雞。
很快,二樓窗口就拋出了好幾個鐵菠蘿,將樓下的一群傻冒炸得鬼哭狼嚎,樹倒猢猻散,忽啦一下子四分五裂。
然后,這個警惕性極高的正射手,就完全停滯了手上的動作。因為他知道,牛角不尖不過嶺,敢來龍泉閣前捋虎須的人,絕對不簡單。
果然,窗口馬上閃現出兩個端槍身影,槍焰幾乎同時閃現,這個正射手就立即一個葛優蹲,縮在了沙包工事里頭,趴在馬克沁下。
為了掩飾也為了盡快平復心緒,他抖抖索索地摸著口袋,想翻出那包還剩三五支的老刀牌來點上一支。
果然,譚中校衛隊的那挺馬克沁一直處于啞火狀態,他估計他們的正副射手,就在剛才被點名報銷了。
這個機槍射手安靜地等待事情的圓滿結束。
他聽到了騎兵掠過廣場的聲音,聽到了手雷爆炸時,聽到了一種高射速的步槍嗵嗵嗵嗵的射擊聲,聽到了血肉中彈,人員仆地的聲音……當槍聲漸行漸遠,直往城西奔去時,廣場四周終于安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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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正射手像冬眠許久的動物爬出地表一樣,慢慢地探出腦袋,驚奇地四下張望。
他發現臺階上臺階下都一片血肉模糊,譚中校衛隊的那處沙包工事,似乎中了手雷,只見包括正副射手在內的幾個人橫七豎八地耷拉在工事周圍。
一個戴眼罩的獨眼龍橫尸階下,他知道那是一個伙計模樣的人近距離擊中他的,連開了三槍,估計這獨眼龍是不活了。
那中了槍的駱團總不見了,譚中校不見了,特派員也不見了……廣場上趴著數不清的團丁們,也不曉得他們是死了還是呆了,許久都一動不動。
“他娘的,跟你這慫貨搭檔真晦氣!”正射手偏頭睥了一眼還窩著像條死狗樣的副射手,他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,一邊好整以暇地扯過落在沙包上的彈鏈,慢慢悠悠地搭上了彈倉,做好這一切,他低下頭來瞄準。
上午的陽光斜照下來,照得水筒泛著白光,照得剛從彈箱里扯出的彈鏈金光閃閃,好像一條剛從洞穴里弓身探頭出來的金蛇。
他模仿著譚楚衛隊最得意的那個射手動作,瞄著怡君館二樓那千瘡百孔的杉木板墻,并不扣動扳機,只在嘴里發出聲音:
“嗵嗵,嗵嗵嗵嗵……”
譚楚護送著駱紹瑜進了醫院,駱紹瑜中了兩槍,一槍從左頰透入,擊穿了下巴,雖然造成了大出血的可怕景象,但譚楚知道只要進了醫院就能保住命。
比較麻煩是左胸射入的一顆子彈。
目測正是這顆子彈造成駱紹瑜的深度昏迷。
譚楚自己的脖子也被一顆子彈劃傷,他知道那不是流彈,那只是自己幸運罷了。
所以,他并不追擊那三個刺客。
只將注意力放在了中槍駱屠戶身上。
靖衛團群龍無首,特派員攬過了指揮追擊的活兒。
中央軍騎兵連不適合在街道上展開。
特派員也明顯不熟悉縣城的街道,一通瞎指揮,反倒讓三名刺客會合了。
兩支中長距離精準點名的李恩菲爾恩,一支近距離耍潑的伯格曼沖鋒槍,嗯,還有時不時扔出的手雷……直接讓團丁們的追擊速度形同龜速。
直到聞訊帶隊趕來的駱老爺子加入戰團,形勢才有了根本性的改觀。
駱老爺子見熟悉地形為由,要過了一半的指揮權。
他立即讓手頭的二百余人分成了四隊,一隊躡蹤緊追,務令三名刺客無暇他顧;兩隊分別從兩旁迂回,另外一隊直接去堵西城門。
此外,他立馬開出了巨額賞格:打死一個刺客,賞五千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