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睛一看,原來卻是兩根筷子。
高橋艱難地轉過頭,只見一個頭戴氈帽、紫膛臉色的男人,正醉眼迷離地盯著自己后腰,搖頭晃腦地咧開了嘴,這家伙的牙齒雪白雪白,好像寒冬的四國森林里的雪,耀眼得很。
秀子定睛看時,驚覺正是那個老酒鬼--孝陵衛后裔“周巡檢”。
想不到,這個貌不驚人慣會耍酒瘋的周巡檢,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!秀子大吃一驚,忙調過槍口,此時那周巡檢手影閃動,兩只盤子遽然掠來,一前一后地在她瞳孔中急速變大。
與此同時,那西裝革履的學生倏地從旁竄出,飛起一腳踢來,秀子臂骨巨痛欲裂,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槍.....她驚叫倏立而起,欲要后撤避開。
卻哪里還來得及。倏然間,她的雙臂又被這人雙臂大力扭住,猛地一絞,就聽喀喀聲響,痛得她尖叫起來--她兩條手臂,已被謝宇鉦絞得脫了臼。
半晌后,林青持著手槍,坐在長條板凳上,監視著地下兩名日本間諜。謝宇鉦蹲在鄭爽和寧子身旁,用力按著兩人的傷口,以免失血過快。
幾個鄉紳和鄉民早得了吩咐,飛奔出門,往孝陵衛教導大隊駐地報信求援去了。
現在,他們在店內,需要做的是等待。
高橋和秀子被捆得結結實實,分倚在墻壁邊上。高橋皮膚黧黑、衣衫襤褸,一副鄉農打扮;秀子皮膚白晢,衣著光鮮,風韻猶存。
周巡檢蹲在二人之間,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。罵道:“害人東西!”
說著他站了起來,在屋內踱得片刻,又蹲下來看看兩人,嘴唇哆嗦著,又罵道:“兩個害人東西!”罵著罵著,周巡檢的紫膛臉怔忡起來,雙手抖得厲害。
片刻后,他終于猶猶豫豫地伸出骯里骯臟的手,慢慢靠近秀子的臉龐,捏住了她的下巴,另一只手則撫上了她白皙的臉蛋兒,慢慢揉捏著。
秀子雙臂被謝宇鉦絞斷,正疼得雙目垂淚,此時不堪受辱,又勉力掙扎,但始終擺脫不了周巡檢的魔爪,秀子見掙扎不過,便哼哼冷笑:
“怎么?周巡檢,這就是你的喜歡?去年夏末,在后山攔住老娘,說什么話來著......支那狗,這就是你的潛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