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這條黑影很細很長,肯定不是瓦片,倒像是一支長槍。
這臨街房屋雖然低矮,但也足足有一丈五六高,這支瞬間斜刺下來的長槍,少說也有三丈來長,這……這屋頂上的,究竟是什么人?
更可怕的是,屋頂上的使槍之人,揮著這樣一根超長的長槍,卻舉重若輕、揮灑自如。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。這、這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么?
她不由喃喃自語。
瞬間的遲疑,讓她錯失應對之機,襲來的長槍,瞬間到了面前,
她連忙將掌中的槍一攪,力爭將來槍架開。但這只一架,憑觸覺她就知道上了當——襲來的是壓根不是什么長槍,而是一根繩鏢!
這繩鏢的鋼鏢頭兒甩動兩個,像蛇一樣繞上了紅纓槍頭,她暗叫不好,急忙收手。
只聽嗖的一聲,繩索瞬間收緊、繃直……她只感覺到掌中一滑,紅纓槍兒幾要脫手離去,她連忙攥緊槍桿,往回搶奪。
就在這時,又是幾塊瓦塊飛到,這少女跳躍著閃過,卻瞥見身前一根長棍倏地戳來,卻是受困陷入絕境的嚴振鐸趁機出手了。
剛才,他率領兩人多處受傷,身陷重圍,卻仍舊十分生猛,一條棍棒舞得呼呼生風。
此時,西裝少女沒有絲毫遲疑,而是立即撤手后退,這時,又是一條板凳迎面飛到,她只好繼續(xù)后退避開……見事不可為,她只好漸漸退入黑暗之中。
她清晰地看見,她那支脫手的紅纓槍,被拉得在空中連連翻滾,在昏黃的幾片亮光里翻著跟斗,飛到了屋頂,飛到了一位年輕男子身前,這男子倏地伸手,一下就抄住了紅纓槍。
這時候,就見這男子輕喝一聲,俯身揮動紅纓槍,連撥帶撩,將一壟壟屋瓦,劈頭蓋腦地砸將下來。
巷道窄小,騰挪的空間有限,對方居高臨下,占盡了地利。好在屋面之人投擲瓦塊,其本意似乎只在隔開爭斗,并不想傷人,所以,圍堵的眾人好歹得以慢慢退出。
白西服男子忿然戟指著屋頂,厲喝道:“你們是誰?竟敢管這樣的閑事?”
屋面上回答他的,又是幾塊瓦片,他好容易避開,還要再罵,卻聽身后馬蹄聲響,扭頭一看,原來是幾塊瓦片擊在拉車的馬兒身上。
這兩只馬兒來自中亞,價值不菲。但畜牲受驚,哪里還顧得了其他,只見它揚蹄拉著車兒,沿著石街嗒嗒的跑遠了。
眼見四輪馬車遠去,白西服男子轉頭一望,見眾人臉上似笑非笑,便霍地一揮手,恨恨地喝道:“兄弟們快撤!”
言畢,他便飛足向四輪馬車追去。
深秋的夜晚長街上冷風嗚咽,這白西服男子飛奔的身影十分瀟灑,看得屋頂上收拾繩鏢的柳慶榮心有戚戚焉。
見領隊的頭目都跑了,下方圍追堵截的幫眾也紛紛撒丫子散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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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子夾雜在人群中,竟然無人注意。
嚴振鐸有氣無力的聲音在下言的街道中響起:“喂,屋頂上的三位英雄,能不能快些下來,救死扶傷?”
謝宇鉦帶著柳慶榮縋繩而下,見三人渾身是血,臉色蒼白、搖搖欲墜,連忙上前攙住,扶進汽車,直接送進下關紅十字醫(yī)院。
一番檢查,發(fā)現(xiàn)三人各有十多處受傷,其中又以嚴振鐸腿上的扎傷最重——醫(yī)生建議住院觀察。
不多時,侯四率人來到,卻是阿海已經逃回,向他一五一十地稟報事情的整個過程。
他聞訊大驚,忙匆匆趕到,此時見嚴振鐸三人渾身裹滿紗布,知道定然受傷不輕。
嚴振鐸聲名在外,他本來還打算將他當成一張壓箱底的王牌,在最關鍵時刻再打出去,以便收到奇兵之效。
但是,他萬萬沒想到,對頭兩江幫不但不講規(guī)矩不講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