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里,她又看到了那位叫做凌雪封情的漂亮女子,她的娘親。在一顆桃樹旁,此時她正拿著一把白色的長笛,深情的看著那位坐著撫琴的男子吹奏著。那位撫琴的男子長得好高大粗獷,一頭齊肩短發(fā),嘴角胡子都長滿了濃密的黑發(fā)。一身黑衣,一把黑琴。仿佛整片天地全是他的氣場。娘親深情的望著他,他含笑的看著她,倆人深情相望,琴瑟和鳴。好不溫馨。
他們彈奏的這首曲子,很熟悉,九幽聽過。她想起來了,在一處種著一顆桃花樹的院子里,她聽過,娘親彈過。不,她不是娘親,她是和娘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。姐姐?娘親?她們倆人為什么長的一模一樣呢。這首曲子……姐姐每次彈的時候都會流眼淚,之前她還被驚嚇過,事后姐姐說,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彈奏這首曲子,好像莫名其妙就會了。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哭,好像眼淚自己流下來了。
九幽看著娘親近在咫尺,想靠近她,可是她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身體竟然直接穿過了她的娘親。而她的娘親卻毫無反應(yīng)。九幽愣住,低頭看著自己,娘親看不見我嗎?她抬頭,看見那位撫琴的男子忽然也抬起了頭,轉(zhuǎn)向了她。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,深邃的眼眸,微微彎起了薄唇,很溫柔的看著她,對她笑。
“父親”九幽和他相視的那一眼忽然叫出口,她愣住。父親,我為什么要叫他父親?他是誰,為什么那么熟悉,那么親切。九幽忽然覺得頭疼欲裂。我忘了什么?我究竟忘了什么?他們是誰?我是誰?
“咚”第六聲鐘聲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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