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過譽了”喬至平靜說道。
“那我這花圃”古恬羞紅了臉,有點難為情。
“放心,一切包在我身上”喬至十分淡定。“那實在是太麻煩你了”古恬笑了。
“不麻煩,分內之事”喬至眼神似有意似無意掃過門口位置平靜說道。
九幽垂頭喪氣,忽然不想進去了,她有些失落的轉頭離去。
喬至看著她離去的方向。眼里一抹無奈之色閃過。
他剛睡醒打開房門,一眼就看見了她放在門外為他精心準備的花瓣,還有那株白玫瑰,她這是在討好自己?還是在表白?可是她不知道,她記憶缺失,神智不全,自從她從登天路醒來之后,她純凈的如同一張白紙,懵懵懂懂,或許在她腦中根本就沒有男女之防這個概念,更不懂男女之情,他又如何會怪罪于她呢。他無奈的是她明明什么都不懂,卻還老是來撩撥他。他原本一向鎮定自若,淡然一切,卻唯獨對她潰不成軍。
他更無奈的是,他的石頭之心,好像只為他心動。
天道姻緣,還真是無所不在啊,讓人防不勝防。
九幽,我該拿你怎么辦?
而此時的九幽,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片紅杉林海,她一個人坐在山坡上,望著底下山坡那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場景,仿佛昨日重現,小櫻姐姐就坐在她旁邊,她們一起看風景。九幽一屁股隨意坐在山坡上,看著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致,眼眶有點微微酸澀。
“小櫻姐姐,我是不是很笨?讓人騙了一次,還能接連被騙第二次?人心難測,我能聽懂他們的心聲,但我卻看不透她們的本質。估計被人賣了,還傻乎乎幫他們數錢呢。
小櫻姐姐,如今我來到了你曾經來過的地方,可是我連走進你曾經居住過的地方的能力都沒有,我好像真的如那位孔玲瓏說的一樣,一無是處。
小櫻姐姐,我好像一直在給身邊的人惹麻煩,尤其是至兒美人。
小櫻姐姐,你說我這么笨,是不是因為那道詛咒?還是我天生就笨?小櫻姐姐,你說呢?”
九幽回頭,卻發現旁邊一個人都沒有。
她不知為何,忽然有點想哭。我的家人,你們在哪?現在過得可好?是不是也在到處找我呢?
她拿出骨笛,對著滿坡紅杉林海,不知不覺吹起了喬至教她的那首空花月。
原來在心情不好的時候,這首有著淡淡溫馨的曲子,也能如此凄涼。難怪她一直覺得這首曲子,有倆種意境。她好像在哪聽過。
喬至給花圃布完陣法,來到了山坡上,一眼就看見她一人坐在那抑郁寡歡吹著空花月,好不可憐。
他眼神暗了暗,看見她平安無事,他轉瞬離去。外面那些不利她的風言風語,作為她的未婚夫,他是該管管了,本是他分內之事,雖然麻煩,但也不能全部推給別人來操勞。
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一一聆聽傳訊符內容。
很明顯,木樨族圣子的側妃和她堂兄一家都不是主謀,他們不過是被人拋之在外的刀柄罷了。因為他們一開始都不知道九幽的真實身份。她從出門之日起,就戴了他給的面具,那看來,背后之人定是認出了母親和小賊,從而推斷出了她的身份。
而鳳凰族找到的水蛇族圣女,說她是布置這一切的罪魁禍首?他也不信。那圣女竟然敢去明目張膽攔截母親的天馬車,如此按捺不住心性,會留下這么明顯漏洞的愚蠢之人,又怎么會心思縝密布置了這么一張彌天大網,甚至連喬天族和鳳凰族都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。
看來她不過是背后之人拋出來的背鍋俠。
從這些謹小慎微的一連串動作可以看出,背后這人,對喬天族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,就連母親她們新收養了一只貓,他都知曉。
看來巫弈這一波清內亂,還是非常及時,要不然他們喬天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