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亞來到古一近處，有點奇怪的看著她，“法師，我怎么覺得，你身上有種莫名的親切感。”

這不是客套。

凱亞也沒必要客套，而是發自內心，乃至靈魂深處涌出的直覺。

可他穿越到漫威截止今天之前，堅信自己沒遇到過古一，這也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所在。

古一深邃眼眸稍稍泛起一絲波瀾，平靜道“這并不出奇。因為，我和德瑪西亞有些淵源。”

“什么？”這下，凱亞真的徹底愣住了。

古一輕輕一笑，問道“你知道，德瑪西亞的由來么？”

“當然。”凱亞很想吐槽一句，這不是廢話么，他就算不想知道，德瑪西亞二世也會逼迫他記住。

他娓娓道“那是在黑暗動蕩的二戰時期，一艘搭載各國難民的大型船只，在不存在地圖上的孤島落難。當時的難民船上有一位教徒，也就是我的爺爺，他宣稱這是神明指示，便帶領難民在這里扎根生活，從此創立了德瑪西亞國度。”

“這只是你知道的部分，還有你不知道的一部分。”

古一眼中浮現追憶之色，講述道“那是距現在的近七十年前。一天夜里，我在卡瑪泰姬照常修煉。修煉途中，我感知到了一位曾在卡瑪泰姬修習過的法師學徒，在向我進行祈禱。我在使用空間法術進行觀測時，發現了在大西洋腹地即將遇難覆滅的船只。”

凱亞聽到這里，猛地睜大了眼睛。

古一繼續道“我隔著鏡像空間進行觀測，所以，船只上的難民無法看到我。只是，這個時候我猶豫了，因為自從創辦卡瑪泰姬以后，我便決定不再插手世俗之事，并且我一旦使用法力，很可能會引來潛伏在其它次元的恐怖存在。”

凱亞沒有說話，在他聽到古一說，面對即將覆滅的遇難船，她還在猶豫是否救人時，凱亞并沒有生氣。

救或不救，都是古一的選擇，沒必要進行道德綁架。

古一輕嘆口氣“那時，我本來想就這樣離開的。畢竟我活了四百多年，生老病死、意外災厄這些事情，見過無數次。對于流離失所的戰爭難民來說，或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。”

凱亞點了點頭，不由道“可你后來為什么……”

古一回答道“因為在暴風雨和海浪的摧殘下，即將迎來覆滅的船只上，每個人都沒有選擇放棄，而是互相勉勵、頑強支撐著，這讓我動容了——人類有時很脆弱，人類有時又很頑強。”

“我最終動用了法術，穩住遇難船只，并指引出一條通往附近島嶼的航線。”古一輕吐口氣，抬眸看向凱亞“沒錯，那個卡瑪泰姬的記名學徒，就是你的爺爺萊伯尼。而那艘遇難船，就是載滿了德瑪西亞祖先的船只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凱亞恍然大悟。

難怪，他以前一直納悶著，既然德瑪西亞一世是基督教信徒，那為什么偏偏搞了個光明神像，還是禿頭的……

原來，淵源出自這里。

凱亞忍不住感慨道“至尊法師，您才是德瑪西亞真正的創始人。沒有您的話，也就沒有今天的德瑪西亞。”

“是有你，才有今天的德瑪西亞。否則，那依然只是個受苦受難的小漁村而已。”古一微笑著道“這幾十年，我一直在留意著德瑪西亞，時時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，直到你成為德瑪西亞三世之后，我才沒有這樣的質疑。”

“您這樣的輩分——我想想，我該叫您什么，祖師奶奶？”凱亞琢磨起來。

古一微笑道“不介意的話，你直接叫我古一法師好了。”

“這也好，免得把您叫老了。”凱亞也笑了，得知古一與德瑪西亞的淵源后，他覺得古一法師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，心里帶著尊敬和感激。

古一也是慈愛地看著凱亞，對于她來說，凱亞終究與別人不同，是自己從小關注到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