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棋知道阻擋不了多久,惡靈就會重新出世,危害眾生。
他將血月交給了難守,只身補詛,殉亡。
就此,難守繼承玉衡。
玉衡是蓬萊仙族起家的緣故,素來有機會接觸到很多古典名籍,這難守,就是在看了其中關于這詛的半點記載后,決定出世。
古籍中說殉詛者可回生,集四圣器之力,重封惡靈,可解。
這四圣器,說的便是上古的東方玄鐵、西方血月,南方竹石,北方銀木。
流傳到而今,便是難守手中的血月,那白衣少年手中的蘭君,聞岐手里的竹生,左海棠手中的花飛琴。
玉棋奉守著不肯出世的訓告,但難守瀟灑,他能找到解決方法,管他出不出世,又何妨。
難守要借這場盛事,將家族奉守的秘密告知天下,集天下英雄的力量,借四圣器,重新封印惡靈。
所以,當他一眼認出白衣少年手中撰著一把蘭君,他覺得可以以此開始話語權。
正打得激烈,一旁論術談道的有名之士,也都被吸引了過來。
其中一個看起來稍紈绔的錦衣男子感嘆,“素來聽說這南山海棠身邊的玉公子白起劍術超群,就是家主之中也難有能抵擋一二,今天能棋逢對手,也是讓大家飽足了眼福啊!”
“是啊,這玉公子乃是百年難遇的修武奇才,一柄蘭君更是為其錦上添花,就是自家家主,都盛贊過其自愧不如啊!”
“你們可認得那黑衣少年是何來頭?”
“倒真是沒見過,此前也不曾聽聞有這樣招式的門派弟子,此次紫石道不枉此行啊!”
一說完,眾人開懷大笑。
一為贊同方才說的話,也感嘆能親眼目睹此次對武。
說話間,那黑衣少年收起彎刀立于身后,一個側身,用指尖夾住白起隨后刺過來的蘭君,飄飄然望著白起說道,“知道這蘭君并非俗物,現在看來,確實讓人大開眼界。”
白起頓住,難守隨即鞠了一躬。
“有幸相識,公子不如結個道友,此次論劍著實痛快!”
白起收回蘭君,雙手抱拳,還鞠一躬。
“幸會!”
“這位兄臺,可否報上派系,大家都贊嘆你的劍術呢!”
其中一個仙家見二人停了下來,急忙開口。
難守看了看一圈好奇的腦袋,隨即將血月收回身后。
“在下玉衡難守!”
“玉衡?玉衡不是千百年來決不出世的嗎?怎么會前來參與這紫石道的比試?”
“是啊是啊,這從來只聽說過有玉衡,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……就是當年玄武大亂,也被困在迷境外,不曾窺見分毫。”
難守看了看四周,又看了看白起所在的左棠海器,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左海棠,倒是直直的看向難守。
“不知玉衡此次出世,所為何事,如今這仙門百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此處,公子不妨直說。”
“左海棠不愧是如今這排名第一的家主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“這百年前,玉衡封印四方惡靈的事,大家一定都聽說過,剛才也有人提到了。”
眾人一聽這話,年長的無奈搖頭,年少的歡呼雀躍像聽到什么了不起的家族秘辛一樣,撐起腦袋好奇的看著面前的少年。
“當年玉衡以秘術下詛,只要這惡靈在凈世百年,不受凡俗沾染,自然會化成無害的靈獸,但……但之后,凈世遭到異兇突襲,惡靈蘇醒,我玉衡一派元氣大傷,家主也因補詛殉亡,實在是迫不得已,才出世尋求幫助。”
“那我們又能做些什么呢?它畢竟是上古惡靈啊,當年各仙家大戰300多天,都沒辦法傷它分毫。”
難守“這我自然知曉。”
“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