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帶這位姑娘去找白鴿,讓他拾綴一件衣裳給這位姑娘換上,我去找那老頭你怕個什么勁兒,趕緊去!”難守見那鬼諜有些惶恐,干脆徹底嚇嚇?biāo)?
那鬼諜也真是不經(jīng)嚇,哆哆嗦嗦的給姑娘指了路,就走上前引路去了。
那女郎看了一眼難守,也就跟著鬼諜去了。
這鬼諜在外人眼中,畢竟也是窮兇極惡的主,可到了難守這兒,哆嗦成那樣,真是丟了鬼諜的一世英名!
“大爺~”難守轉(zhuǎn)了一遍院子,愣是沒看見白楓。
正待他要往那白鴿院中走的時(shí)候,才看見這老頭竟然坐在房頂上,這還不算,還在“釣魚”,哦不,“釣鳥”?
難守一個起躍踏上了房頂,朝白楓那老頑童走去。
這老頑童,手拿竹竿坐在屋頂上,那竹竿之上圈了一根細(xì)鐵絲,沿著往上,那端口竟然穿了一條肥大的蠕蟲。也許是剛放上不久,還可以活躍的跳動。
這天上有什么?除了鳥雀。
這老頭害我的魚不夠,連這天上的鳥兒都不放過!
老頭穩(wěn)穩(wěn)地豎著桿子,眼見一只麻雀要過來看看情況,可難守這一跳上來,將那只麻雀驚走了。它翅膀一撲騰,瞬間飛入林中,不見了蹤影。
“你不說不好這口嘛!”難守走上前,看看老頭的裝備,坐在身旁,開始調(diào)侃。
“我是不好,但總有人什么都想要!”白楓還是一成不變的笑腔。
是啊,那賈南風(fēng),連天下都想要呢!
“你這當(dāng)家的,不是釣魚就是逗雀,可是一點(diǎn)也沒有走偏這西晉天下的風(fēng)氣啊!”
“我可不,這門中已經(jīng)不歸我管,憂慮了大半輩子,我也是時(shí)候找找樂趣!”
“你這句話可不中聽,那倒是我才三歲小兒時(shí),你便開始找樂趣了,自說什么現(xiàn)在才開始?”
難守說完,倒像是突然理解老頭話的樣子,“白鴿接管白家了?”
老頭指著難守笑笑,轉(zhuǎn)頭看向自己的雀餌,又輕微的點(diǎn)了個頭。
“那上任家主的事,你可告知他?”難守忽然垂下眼眸,暗色神傷的問。
老頭的笑容也大概失去了一份顏色,但隨即恢復(fù),搖搖頭表示沒有。
這忽的兩人,都默不作聲,也不再談?wù)撈渌虑椋灶欁缘乜聪蛱祀H。
白家大院的另一邊,卻和這安靜的氣氛極其不搭。
白鴿正撐著頭,聽面前一群鬼諜圍著他嘰嘰喳喳,說個不停。這向來嚴(yán)肅的白鴿,竟然有將面前那一盤墨汁糊他幾個花貓臉的沖動。
這時(shí),一陣女聲卻從外圍響起來。
“請問是白公子嗎?”女郎緩緩取下面具,試探的問。
眾鬼諜都愣了一下,然后讓出了一條間道,供白鴿看清來人。
這白鴿也愣了,世間竟有如此容貌的女子。
她雖然~呃~看起來有些狼狽,但依然掩飾不了那風(fēng)姿,看起來還有一點(diǎn)”西施“的嬌弱病態(tài),實(shí)在引人生憐。
難守說得不錯,他也算見識過諸多女子,但這紫衣女子,卻絕對罕見。
白鴿一時(shí)竟忘記了說話,癡癡的看向來人。
旁邊的鬼諜這時(shí)插話,才將那白鴿抽離出來,“剛剛山南那位公子將這位姑娘帶過來,說是找主人尋一件衣裳!”
白鴿也知剛剛失了禮數(shù),趕緊上前賠禮,“姑娘,那個~我這兒可能鮮少有女子的衣裳,家母生前倒是有些衣物,姑娘不嫌棄的話,請隨我來。”
白鴿說話間,那白靈生習(xí)慣性的準(zhǔn)備去幫主人辦事。
可誰知,還沒走上前,就吃了白鴿一拐杖,將他打了回去。自己倒是一揮袖,上前引了那姑娘去取衣物。
白靈生撓著腦袋還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事,還準(zhǔn)備上前,忽的,卻被身后的鬼諜一起拉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