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言還說,這惡靈作亂不是直接殺戮,而是要鎖人魂魄,它將自己隱身于尋常人家中的一盞燈,一書卷,抑或是其他器物,靠這人長期以來的喂養,直至使人暴斃,再尋找下一個目標,幾年間四海八荒無數的人遭于此手,一時人心不安,天下大亂。
這死法也是千奇百怪,沒有什么特別的規律,所以惡靈如同幽靈一般,不知不覺間就讓你變成了盤中餐,除卻于此,有人曾因為畏懼求饒而逃過“鬼先生”的鎖魂,所以人們這樣稱呼,也是出于害怕,希望能不提前得罪它,這也在理,誰愿意被別人稱呼“孽障”啊!
畢竟當時意圖誅斬“鬼先生”的逾一千多仙門百家一起上戰場都拿它沒辦法,尋常的百姓也只能靠這樣的法子自保,再小的戰場也是有傷亡的,百姓們深知這個道理,南山和臨海的威望并不能一一普照整個神州大地。
高聳入云的南山群山深處,一座廟堂在夜間燈火通明,暗夜肅殺之中,廟堂內的氛圍也顯得極其的嚴肅,其間人塞得滿滿當當,無一例外,他們都看著堂上一位蒼顏白發者,似乎在等待他做出什么回應。
但他一直猶豫不決,不停的用食指敲打手里握著的楠木座椅,一雙眼睛生生變得紅潤,只是,沒有人看出來,大家眼中的他總是那樣沉穩而端重,必然他也不會在緊要關頭被大家抬出來做評判,表面上,他還是那個能鎮得住八方的玉衡主人。
一個滿臉胡茬,穿著黑綢子的大漢終于忍不住了,他走到了前方,對著玉棋抱拳,然后說“若是此刻玉衡都不能做決斷,那么我胡漢將來就是冒大不韙都要取那蠻子的性命!”他說話的語氣鏗鏘,絲毫不容任何人反抗。
席間有人反駁“可他畢竟是仙家第一人,當年也正是他才能降服鬼先生還給我們幾世清凈,現在即便是頂著玉君的名號,你也不能治他于死地啊!”
“是啊,即便能降服在座的各位,將來又如何降服天下人?更何況,即便是在座的諸位,都不一定聽得進去你的話。”一個反駁胡漢的男子說完這句話,將目光投在了一旁一直靜坐沒有發聲的另一位公子,“這山南主人若要亡,他玉公子怎會愿意?”男子說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。
在這時,一直沒有說話的玉公子,手里的扇子略微顫動了一下,一雙眼睛抬起來望著面前挑釁的男子,并沒有多余的表情,只是他那一雙如死水般的眼睛單是往男子那邊望過去,都已經嚇得他直哆嗦了,也就不敢再繼續放肆,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這玉公子身上的肅殺之氣可是難得的會如此展露無遺。
“山南主人既然出自玉衡,不作為,可不是玉衡的做派!”胡漢不是個怕事的主,他是個糙漢,即便對方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,他都不一定噓一聲,白起自然是他尊重的前輩,但大是大非面前,他還是尊道法為第一。
“是啊是啊”這一說,不少人都跟著胡漢應和起來,連方才要留給玉琪考慮的清凈都不復存在了,他干脆輕喝了一聲,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從胡漢的身邊轉移了回來。
“他是我玉衡的兒徒,即便要誅殺,那也該是我玉衡做決斷。”玉琪憋著一口氣,雖然語氣鏗鏘有力,但心中難免抑郁,連帶著聲音都有一點嘶啞。
“玉衡果然還是要護他,這是要置天下于不顧啊!”之前挑釁的那個男子又開始說大話,他看白起一直沒有多余的反應,心思又活絡起來,況且他在這大堂上礙于身份,也不會對他一個小輩斤斤計較。
只是不然,他話音剛落,白起就瞬間從剛剛坐著的地方站在了他的面前,白起背立著男子,一把玄鐵劍在手上,刀鋒直指男子眉心,離他近一些的仙家們都能感受到強烈的肅殺之氣,男子也為自己再次低估白起的心性而后悔,但此刻也不能做什么,硬著頭皮都要往前沖,干脆抵賴起來“玉公子可是素來講究名門正派,怎么?今日也要為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