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中抬起頭來的時候,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。
身后的那對情侶,靠門的那個時常留夜學習的男孩子,都不見了蹤影。
教室的前門后門還是關著的,窗戶有兩扇打開著,風嗖嗖的往里面灌。
之前也沒察覺到有什么呀,這倒突然讓她心里一咯噔,覺得不妙。
逃是不可能逃,這教室外邊到處都漆黑一片。
鬼怪怕光。
在這教室里面,方才能不緊張,要是出去了指不定被什么鬼怪給盯上,那就按兵不動,先去窗戶旁,把那兩扇窗戶關上。
之前大家不關,都是考慮到其他人,怕人家樂意開著呼吸個新鮮空氣什么的,你愣是給人家關了,反倒不好意思,這下屋子里沒什么人,關了便也關了。
羽蒙想著,便走向了那扇窗戶。
教學樓在二樓,窗外只看得見學校植被的樹梢,若說能瞧見人,那愣是說瞎話。
這瞎話還說的糊涂。
看看手表,已經接近凌晨。
這個時間點兒,除了她這種已然決定猝死的中國好青年,似乎也沒有什么人會在周圍晃蕩。
窗子啪嗒一聲關上,順便把窗簾也拉上,這樣才保險。
就像小時候蓋被子,總覺得被子就是一道封印,只要被子裹得緊,被子外面的東西就怎么也進不來。
這窗簾拉上了,窗外樹木搖曳看不見,心也可以平靜幾分。
就少幾分害怕。
但就是在拉窗簾的一剎那,羽蒙似乎感覺到有一些人影突然在眼前晃蕩了一下。
那人影閃現的很快。
是從自己后方而來。
如果沒猜錯的話,他此時,正站在自己的右后方。
羽蒙秉著呼吸,不敢說話,但又在心里安慰自己,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,哪有那么操蛋的事情。
左腳沒有動靜,右腳慢慢的在地上旋轉一圈。
往身后望去,沒有人。
可能真的是自己累出幻覺來了吧,羽蒙安慰自己。
松了一口氣,正準備往原先的座位旁邊走,身后卻突然有了聲響。
突然,一個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,握住了她的肩膀,稍稍一用力,將她的動作遏制在了原地。
“是我”
在羽蒙準備尖叫之前,那個聲音率先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斷斷續續的呼喊聲從嘴角流淌出來,顯得有些怪異,對方似是好脾氣,將她扶在面前坐了下來,不急不慢的開始說話。
這之間,羽蒙順著那只手,依次將眼神轉過去,看到了貌似熟悉的臉龐和熟悉的西裝革履,眼神里露出少有的驚訝,“怎么是你?”
這對話自然不像是對鬼怪說的,自然面前的這個人,也不是鬼怪。
“章律師,這么晚您怎么在這兒?”羽蒙在章律師的攙扶下,坐到了靠近的一張椅子上。
章律師就近坐下,這才看著羽蒙。
“我來看看你,你不說你在教室嗎?我就一間間找的,這晚上亮燈的教室一共就兩間,我讓那幾個同學去了隔壁,這教室就剩下你和我?!?
宏才話音剛落,羽蒙就嗅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。
這樣說來不妥,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她心中還是有些憂慮,“但您來這里這么晚是為了?對啊,我剛剛怎么沒聽見動靜呢?臨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嗎?那怎么不在電話里說呢?”
“我想見你?!?
羽蒙沒想到他回答的這么有底氣,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,這是跟自己表白?
有沒有搞錯,這個男人自己一共才見了一面,對,一面,就那天那一面。
現在的人都這么開放明朗嗎?
“章先生說笑了,我真的一晚上忙著事兒,可能沒工夫跟您在這里開玩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