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在校花沒出現的那一段時間,跟那位“阿姨”有些關聯。
那“阿姨”正經梳洗打扮下來,其實也不過是十七八歲出外謀生的女孩子,李盛海在醉酒間對她做了蠢事,才不得不心懷忐忑,這也是上次我們見到李盛海,他不對勁兒的原因。
所以問題在她自己身上,鄒正想到這里,趕緊吩咐老張,“老張,你試試問靈,看她自己能不能說?”
老張聞言,趕緊抽身,和老李頭合伙,將校花冰凍的尸身推了出來。
她的尸身經過處理,已經不如之前駭人了,只是畢竟是一具死人,羽蒙心里還是有些膈應,鄒正輕拍了下她的肩膀,有些關切的看著她。
“我沒事。”羽蒙輕聲回答。
校花所躺的工作臺覆蓋在原先的辦公桌上,老張拉開尸袋,露出她的一個頭來,接著,整具尸體都擺在了所有人面前。
老張取出一旁一個比較古老一點的皮箱,打開,這箱子以前沒見老張用過,大概是專門問靈才會用的工具。
老張側身取過兩只燭臺,放在她的頭頂兩側,又取出類似黃紙之類的東西覆蓋住她的臉頰,活活像電視里那些茅山術士,羽蒙忍不住問鄒正,“老張以前是干嘛的?”
“江湖騙子。”
“”
不知是開玩笑還是怎么,羽蒙扶了一下額頭,繼續看老張忙活。
只是一瞬間的功夫,原本光亮的事務所突然就陰暗了起來,似乎還有風聲響起來,在狹小的室內不斷流轉,最后像是被遏止在了什么地方,火光搖曳間,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是個女人的影子,火光下,看得見來人的頭發所投影出的影像,只是那一頭秀發,和校花被糟蹋的頭發并不一般。
那影子開口說話了,“救救我,我好怕,我好怕。”
她不斷的呢喃,似乎備受煎熬的不斷在屋子四周游蕩,說話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尖利,鄒正下意識的將手靠近羽蒙的耳朵,防止她被重傷,畢竟,她頂著一句凡人的身體。
老張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,他手里拿著鈴鐺,像一個江湖道士一般,大師會遲到,但永遠不會缺席。
“你且說,我定會幫你。”老張直入主題。
“我困不住她,我沒辦法壓住她,她就在我的身體里,我感覺自己快要消失了。”那聲音依舊幽怨,影子的動作也更加的激烈,似乎正承受著無法忍受的折磨。
“你是一個人嗎?”老張幽幽的問。
那影子聽到老張這句問話之后,好像是突然失了控般,朝著這屋子四周橫沖直撞,也不斷的尖叫起來,好在鄒正提前捂住了羽蒙的額耳朵,不然她非得當場去世不可。
影子的聲音在這之后突然變成了一種冤魂索命般的幽怨。
“我要你死,我們誰都活不了,我活不了,你也別想活~”那聲音很刺耳,就像是讀書的時候有人用手指甲抓黑板一樣,讓人很不舒服。
老張眼見問得差不多了,拿起手上的那只鈴鐺,對著燈光外的那個影子一擺手,那影子發出一聲嘶喊,就仿佛被燙一般,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回到了校花的尸首上去。
事務所的燈光轉眼亮起來,尸首又被推回去,羽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整個人都因為剛剛的見識而有些歇菜。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同體人。”鄒正安撫他,解釋說。
“同體人?”
“一個身體,兩個靈魂。”
“人真的有靈魂?我一直以為靈魂只是文字工作者抽象出來表達中心思想的呢!”羽蒙自顧自的笑了起來。
似乎挖掘到了什么,又似乎,只是因為覺得為人有靈魂而感到可笑。
鄒正看著她這個樣子,心里不是滋味,但還是接著解釋,“正常來說,人的身體只能寄居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