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知道呢。
說白了,這怪七,就像一個被封印的元謀人,沒暗星族之前的事情,他不知道,出了事以后的事情,他更不知道。
他只說守護我,卻不知道為什么。
天命這個事,很難說清。
當我的血液,在生死擇上顯現出來的時候,是他認主的時候,命運交給他這個任務,他只是毫無知覺的想要完成它。
多余的事情,他一概不知。
好一個花瓶,羽蒙忍不住吐槽。
鄒正很快跨過長長的走廊,走到了旁邊的一個院子,在緊閉的門前停下了腳步。
一個在戰場上揮斥方遒的將軍,此刻,卻輕聲細語的站在門口扭捏著要不要進去,想要敲門,手要接近門框的時候又收了回來。
那糾結的姿態,活像一個新媳婦。
羽蒙禁不住發笑。
屋子里的人也似乎知曉來人的脾性,對門外招呼了一句,“進來吧,正兒。”
看樣子,是母親。
一聽聲音,羽蒙的擔心去除了一大半。
但她還是跟隨著鄒正,溜進了房間里。
鄒正進門的時候,又開始猶豫,關門的時候,手搭在門框上好一陣,羽蒙和怪七也就趁這個空當鉆了進去。
也不知他是怎么戒掉這一身扭捏,才變成事務所那個嚴肅端莊的老大。
丫鬟口中那位夫人的房間,比大堂的要豪華一些。
古木生香,是大戶人家的正確配置。
繞過一個屏風,一張古床出現在面前。
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,此刻,正坐在床上。
身邊又用來溫手的爐子,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些新鮮的瓜果,身前還有一個丫鬟,正在用一個小爐子前熬著什么。
她的動作很輕,生怕驚動面前的人。
在看到鄒正進來的時候,她也只是微微頷首表示尊敬,樣子看起來十分得體貼切。
鄒正走到床前,又無一例外的扭捏了一陣,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,坐了下來。
他隨手的拿起面前果盤里的葡萄往嘴里塞,母子二人陷入了冷場的尷尬里。
以前的鄒正,雖然沒有事務所那種人模人樣,但其實,更有人情味。
羽蒙覺得,自己,大概是懂他的。
夫人盯著一言不發的鄒正,也不生氣,還體貼的給他遞了茶水,怕他噎著。
這一遞,氛圍倒變得有些讓人啼笑皆非了。
鄒正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樣,手忙腳亂的接過來,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打翻了,還有的掉到了地上,碎了。
夫人有些忍俊不禁,吩咐煮湯的那個丫鬟趕緊收拾收拾,又急著去幫鄒正擦拭衣服上的茶漬。
為母則剛。
為母則強。
為母則抵抗力無窮。
羽蒙總算在古代的氛圍里,也見識到了一點點辣媽的跡象。
夫人擦了半天,沒辦法完全擦干,才開戶口說話。
“剛好我給你備了幾套衣物,這都進家門了,一身戎裝就先換了吧,都濕了。”
鄒正很聽話的看了看母親大人,點了個頭,“好。”
說完,就走進了房間的內室,換衣服去了。
我發誓,自己沒有偷窺的惡習。
真的是那個丫鬟要從我們待的地方出去,我避開他,結果一下子就躲到了鄒正換衣服的地方。
怪七一直待在原地,沒說話。
但他的額頭,明顯可見的嫌棄羽蒙。
他們明明碰不到你,躲什么躲,躲到人家赤身面前。
沒眼看。
這樣一想,他又開始擔心起自己今后的人身安全起來。
男孩子在外面,真的要好好保護自己。
很快,鄒正換上了便裝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