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蒙的嗅覺,在此刻顯得尤為靈敏。
但當(dāng)她轉(zhuǎn)身看的那一刻,她愣住了,身后的怪七也愣住了。
因為,那聲軟軟糯糯的出處,竟然是……一張和自己一般無二的臉。
羽蒙發(fā)誓,自己絕對發(fā)不出這么驚悚的聲音。
羽蒙好奇,怪七為什么沒動靜,就往旁邊看了看,果然,一旁的怪七已經(jīng)完全淪陷了。
是沒錯,大部分雄性動物,大概都沒辦法抵抗這種折磨。
書上說得好,妖媚禍國,狐貍精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——聲音魅惑動聽。
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刻薄的去評價那個跟自己有著相同面貌的女人。
羽蒙就是覺得,她透露出一股強大的白蓮花氣場。
羽蒙的樣貌,在外人眼中,絕對算出色的,再加上,她身著繡裙,姣好的身材踏著花瓶底,身子搖曳,婉約動人。
一頭秀發(fā)又恰到好處的披在肩上,丹唇鳳眉,嬌俏可人。
很矛盾的美。
如果以現(xiàn)代人的審美,她就是那種在女孩子眼里愛得要死,但是在直男眼里沒什么吸引力的女孩子。
男女的審美,其實本來就存在根本性差異。
男人無一例外只看腿、看胸、看臉,只要其中占一樣,都能為此愛得死去活來。
但女人不同,即使是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孩子,但只要她的氣質(zhì)在那里,就覺得是好看的。
她的舉手投足,都是一種動態(tài)美。
所以,面前這個女人,雖然有著讓人抗拒的聲線,但不得不承認(rèn),她確實——很有氣質(zhì)。
就當(dāng)是在間接夸自己吧。
至于為什么對她沒好感,大概是因為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面目吧。
你會潛意識的覺得她是贗品,應(yīng)該被淘汰。
“軟軟糯糯”走到鄒正的身后,無一例外的捂住了他的眼睛,就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,在玩什么低級的情趣。
還覺得好有趣。
在接受九年義務(wù)教育以后,羽蒙早就對這世界上所有的做作完全免疫,做個正常人,成了她畢生的追求。
但看到這一幕,她還是忍不住罵街。
要有多矯情,才會玩這種把戲。
羽蒙覺得,像鄒正那樣正常的男人,一定會一把薅開她的手,順勢還將她丟到河里。
等她好不容易爬起來,還要接受大大的為人教育。
告訴她人生至理,做作死全家。
……
但下一刻,羽蒙瞪大了雙眼,快要覺得眼睛不是自己的了。
有些辛辣。
有些濕潤。
呂將軍竟然反手……
沒有將“軟軟糯糯”摔出去。
在她的雙手接觸到鄒正眼睛的時候,那張歷經(jīng)滄桑的面頰,竟然露出一個好看的梨渦。
羽蒙可是從來沒見到鄒正有過這么溫暖的笑容。
接著,反手就將身后的女子一覽,那女子笑靨如花,最后坐在了鄒正身前,臉上的嬌俏又加重幾分。
羽蒙不免對女子多了一些擔(dān)心,這在古時候,怕是接受不了這么開明的事發(fā)生吧……
未出閣的姑娘,看一眼,都是不行的。
小說里就是這么寫的。
呂正看著懷里的姑娘,神情恢復(fù)到之前的落寞。
小柔察覺到了,“正哥哥?”
呂正“嗯?”
小柔“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
呂正看向小柔的眼睛,那份焦灼似乎要把人燙傷,久久的,他沒辦法吐出一個字。
最后,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個“沒事”。
然后,抱緊懷里的人,害怕失去。
小柔似乎了然般順了順?biāo)谋巢浚昂昧耍@不是回來了嗎,回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