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之間,那男人一直沒有動作。
若不是他的手一直在動彈,羽蒙都快要覺得他甚至只是一個雕塑。
對方很強烈的氣場讓羽蒙有些想逃離這樣的氛圍,并不是害怕,而是過往的記憶襲來,讓她心里有些發慌。
即便現在的自己,甚至擁有呼風喚雨的本事,但是那段記憶還是潛藏在自己的內心,在任何時候奔涌而出。
在學校的時候,她并不是一個受歡迎的人,那些人不待見她,也不罵她……冷暴力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,她從小就受著。
冷言冷語,她不必去外面見識,從小就有所體會。
在這樣的環境下,她一早就學會了逃離。
所以,面前這個場景讓她覺得有些不適。
手也不自覺地開始發抖。
小蘿莉事先察覺到了異樣,趕緊詢問她怎么回事,“姐你怎么了?”
羽蒙沒有聽見,一陣一陣的漩渦在頭頂不斷的擊打敲打拍打,用各種方式席卷自己的大腦,眼前開始變得恍惚,視線變得模糊,突然眼前一黑,整個人倒在了地上。
羽蒙想,現在不能昏迷,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成,她不能……她強迫自己趕快醒過來,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。
也不知道是醒了還是沒醒,睜開眼睛的她,看見自己躺在一片光亮之中,四周什么也看不見,原先的宮殿,身邊的同事,大堂之上的神秘人,她一個都見不著,只是無盡的白色,無盡的光明,這種光明困著她,卻像是黑暗困著她。
突然,有水滴落的聲音。
滴答,滴答,滴答,滴答,滴答……
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。
最后,她甚至覺得那水滴是在自己耳朵里邊。
有蚊蠅之類的蟲子在鉆著它的耳朵,雖然聽著聲音,但心卻如同被剜得一樣疼痛難忍,她單腿跪在了地上,一手撐著地板,無助地呻吟了起來。
不知道暗處的東西還要怎么折磨自己。
那水滴聲還在繼續,她捂著耳朵,下一刻又捂著心口,如此循環往復,幾乎要崩潰。
終于,她尖叫起來,應聲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啊~”
……
這一次,她終于醒了過來。
應該是真的醒了過來,映入眼前的全是事務所同事一張張焦急的臉龐。
坐在一旁的,還有那位神秘男子,他翹著二郎腿端坐在一旁,跟事務所的關切不同,他整張臉冰冰冷冷,跟事務所的鄒正倒是有得一比。
當然,她沒有問責的興趣。
我忙問身邊的環宇,“我怎么回事?”
環宇支支吾吾的,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“那個……那個你突然就倒在了地上,我們以為你有什么事。”
“我有什么事?”羽蒙這次的語氣是詢問。
因為,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好像每次進入其他維度,身上總是能發生奇奇怪怪的事情。
上次在古墓林之中,那些記憶穿入大腦,雖然她知道那是章正事先安排的,可是為什么會那么巧呢?
那些記憶就偏好按照他的計劃進入自己的大腦?
章正并沒有給她一個完好的解釋,因為他也不知道。
她覺得一切都是僥幸吧。
她沒有去問鄒正。
從獸人族回來之后,他就和小獅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連同之前想去問父母的事情也擱置了,更別說這樣子的事情并不打緊。
所有人看到羽蒙醒來,臉上的焦急都去了幾分。
羽蒙跟那位神秘男人一樣,坐到了他身旁的一張椅子上,湊進神秘男人的耳邊,悠悠地說了句,“你知道,對嗎?”
神秘男人笑而不語。
看到羽蒙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