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們還是不依不饒,準備追上去,蘇西隨后趕來的經紀團隊趕緊阻止,二人才得以徹底脫身。
記者們一見肯說話的人來了,也就一窩蜂的圍上了記者團隊。
冰河醫院203病房。
“都說了給我滾,不要碰我,找我爸來,我干嘛要待在這種地方,滾,都滾!”
床上的中年男人一臉的氣憤,對著床邊有輸液任務的一群小護士罵罵咧咧,有一個還委屈的哭上了。
這已經是她盡可能找來的救兵了,可面前的男子還是誓不罷休,完全不理會。
“哭,哭什么哭,我怎么你了是嗎?我說了,給我找人來,你們聽不懂人話嗎?”
“鐘先生,您別急,您的家人馬上就到,您先聽醫護人員的安排,不然您的另一條腿也會……”
護士長畢竟經歷過風雨,面對這樣難看的場景,也依然能鎮定的處理,讓人聯系了警方,準備接著安撫面前的男子。
“我說了多少次”,他指指面前的腿,“我,我這條腿沒事,你們瞎扯什么?什么走的了走不了,還有,我姓樓,你瞎喊什么!”
“好的,樓先生,您沒事,您稍等片刻……”護士長忍住怒火,咬著牙繼續安撫。
說完,他對著旁邊一個稍微鎮定的小護士悄悄說,“去聯系醫務科,安排鐘先生進行精神鑒定。”
小護士聽了,微微點頭,走的時候忍不住對床上的男子流露出同情的目光。
“她什么表情?什么態度?”
床上的男子一看,這哪受得了,繼續罵罵咧咧起來。
這時,小護士走出病房,蘇西二人也恰巧走進來。
那群小記者鬧得,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,蘇西媽媽一看“鐘南”那囂張樣,完全不顧這病房中是不是還有外人,立馬劍拔弩張,開弓罵了起來。
“什么態度?啊?你什么態度?你大半夜的發什么神經,你還有臉在這里叫,你繼續叫啊!”
床上的男子一聽,沒有還嘴,不是怕了,而是懵了。
“你誰呀?我怎么樣輪得到你說?”等反應過來,男子照樣還了回去。
這下好了,蘇西媽媽徹底怒了,隨手拿了床邊的一瓶藥水,準備砸向床上的男子。
一旁的護士長見了,趕緊阻止下來,悄悄湊近蘇西媽媽解釋,“蘇夫人息怒,鐘先生可能是撞壞了腦袋,您冷靜一下……”
“撞壞了?活該!呸!”蘇西媽媽可能還是不解氣,將藥瓶狠狠砸在了地上,將原先那個委屈哭的小護士嚇得一個哆嗦。
“說誰腦子壞了?你腦子才壞了!”
床上的男子見護士長指了指腦袋部位,大意猜出了她的意思,又開始不依不饒起來。
但奈何他試圖忍著疼痛起床的時候,才發現,自己的雙腿毫無意識,一時間,嚇住了。
他掀開被子,驚訝的發現一雙根本不屬于自己的腿。
原來,那天深夜,樓風和幾個公子哥在夜店瀟灑完后,并沒有找司機來接自己,反而自己暈乎乎的開著車回家,遇上大雨,一個打滑,連人帶車,滾到了山崖下。
樓父身在國外,焦急的打通各種關系去找他,國內外都張貼著他失蹤的消息,一時間,所有人都在關心這件事。
首富兒子意外失蹤,媒體不由得杜撰出許多個版本的故事來,有勒索綁架的,有殉情的,五花八門,占據著各大新聞頭條,所以找到樓風后,才會滾動播放當事進展。
這也是蘇西媽媽的肥皂劇突然被霉氣的鐘南切斷的原因。
真是到哪里都要給這個窩囊廢擦屁股!想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“我腿怎么回事?你們到底對我干了什么?我告訴你們我會起訴你們的知不……”
他的那個“知道”還沒說出口,整個人就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