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伍財(cái)經(jīng)過兩人的身邊,還瞪了兩人一眼,菱花和王庚沒說什么,可都是一臉的蔑視。
這樣的人,他們都不想多說一句話。
“嬸子,三叔,你們來了。”
秦容笑著招呼。
“哎,丫頭幫我們占了位置,謝謝你啊。”菱花感激地說。
王庚看一眼兩個娃子有點(diǎn)油乎乎的嘴巴,知道秦容給他們買吃的了,漢子憨厚的臉上都是動容。
“咱們兩家人不用說謝字,嬸子,三叔,這是給你們買的包子,還有點(diǎn)溫?zé)幔斐粤税伞!鼻厝莅寻舆f給二人,“都吃完,不用留了,涼了不好吃。”
小禮和小葵一人吃了一個,又分了一個,八個包子,還有五個,摸著還是溫的。
菱花要給錢,秦容推脫了,幾個包子也用不了多少錢。
才來到街上,有攤位,有早餐,二人心里暖乎乎的。
一人吃了兩個,剩下的一個,讓兩個孩子分了。
兩百斤的炭,運(yùn)來了一百斤,菱花守著賣,王庚去賣魚。
菱花家的炭是雖然也是果木炭,可是是用小炭窯燒成,質(zhì)地不如秦容家的,就賣三十文錢一斤。
那些覺得秦容家的炭有點(diǎn)貴,對質(zhì)量要求不那么高的,就去菱花家買,菱花家生意也不錯。
炭好賣,菱花和王庚心情不錯,看著炭越來越少,菱花又有點(diǎn)遺憾,“唉,要是把炭都運(yùn)來就好了,今早咋樣都賣得完啊。”
“沒事,留著下個街天再賣。”王庚說,“剛才賣魚賣了一兩五,今天加起來咋都有四兩多的銀子,收獲不少,該滿足了。”
四兩多,還是一個街天賣的,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,多虧了容丫頭,甚至可以說是容丫頭給他們送錢,這樣的恩德,他們一家子永遠(yuǎn)都報答不了。
但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情,他們都會堅(jiān)定不移地站在容丫頭的這一邊。
菱花還是說,“現(xiàn)在大冬天的,再過幾天,炭會受潮,賣不起這個價錢。”
王庚嘆了一聲,“小禮和小葵在這兒,總得有人看著,不能總是讓容丫頭和萬妹子操心,再說牛板車也慢,來回時間長,待會兒還得買年貨。”
菱花想想也是。
“那就算了,折價也折不了多少,咱們就放在干稻桿堆里,稻桿堆防潮。”
老秦家在街尾,也是賣三十五文錢一斤,平時街天街尾人少,但今天是大年夜前的最后一個街天,街上人流大,熙熙攘攘的,再加上和秦容家的炭是一個炭窯里燒出來的,老秦家生意還是不差,隔半刻鐘,一刻鐘的,就有人來買炭。
看著這一幕,秦家人心情很不錯。
秦伍華算道,“爹,賣炭是門好生意啊,就咱們家這一百斤,都能賣三兩銀子,用得上炭的時間至少還得兩個月,八個街天,一個街天三兩,那不得二十多兩,這是要發(fā)啊。”
老秦頭點(diǎn)頭,也是一臉的期許,“是啊,可是那一片林子,不是想進(jìn)就能進(jìn)的。”
“這個有啥難的,讓容丫頭和州伢子像那次一樣帶一帶不就成了?”鄭氏扯著她的公鴨嗓門說。
“閉嘴,成天理所當(dāng)然的,人家欠你的還是咋了?”老秦頭垮著臉訓(xùn)道。
“她不是秦家出去的?幫一幫秦家不行?”周氏說,“又不是啥子大忙,就大家一起進(jìn)山,相互壯個膽,如果這種事情都不肯,那還算啥人,那一片林子,又不是她家開的,想獨(dú)占不成?”
“是啊爹,相互壯膽而已,咋啦?要是遇到了啥危險,多幾個人不好?也等于是我們幫他們,再說砍果木是我們,背果木也是我們,又不累著她啥。”秦旺天說。
老秦頭有吧嗒吧嗒抽起了他的旱煙桿,沒有說話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