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豐庭說了這么多,可是柳芊穎一個字都聽不下去。
她撅起好看的嘴角,“誰說我們之間一定沒有姻緣,那是庭哥哥你對我封閉心門,只要你愿意敞開一些,不就可以水到渠成了嗎?”
“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,我這輩子認定庭哥哥,只要庭哥哥,除了庭哥哥,我誰都不嫁。”
“我也會傷心,也會難過,難道庭哥哥一點也不在意嗎?一個那么辛苦地喜歡你的人,你怎么就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呢?”
柳芊穎說著,差點落下眼淚,美麗的臉上,都是柔弱和委屈。
邵豐庭知道,剛才他的那番話白說了,心中一陣惱,“你愛聽不聽,反正我不會給你任何回應,而且我快要成親了,我們之間,永遠都不可能。”
柳芊穎心頭一刺,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。
她一定會知道那個女子是誰,把她除掉,這樣,庭哥哥就是她的了。
柳芊穎收起心中的不快,展露出笑顏,和邵豐庭說起這一年來,薊州城那些有趣的事情,多數是官宦人家的勾心斗角,有一些還雞血得很,普通老百姓愛八卦,官宦人家也不能免俗,甚至因為吃飽了沒事干,還要更加嚴重。
同樣的,邵豐庭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他對柳芊穎不感興趣,也不希望她跟著,不管她說什么,對于他來說都是耳邊風。
“庭哥哥,你說好不好玩嘛。”
柳芊穎見邵豐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,頓時就不高興了。
全程,邵豐庭都沒有在聽。
說不定滿心里都在想,那個快要跟他成親的女子呢。
柳芊穎的心越發的扭曲猙獰,她想親手把那個女人,撕碎,剝皮,抽筋,斷骨。
“現在天色不早了,你該回家了。”邵豐庭停下來,他的神情,很淡漠,像是在面對一個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。
柳芊穎千金大小姐的毛病犯了,“我就不回去,你連敷衍我都不情愿,我難過。”
她說了這么多,口水都干了,喉嚨都啞了,可是邵豐庭對她實在是冷漠無情。
這一切,都是因為那個女人。
邵豐庭皺起眉頭,臉上都是不耐煩,“柳小姐,有誰規定了,我一定要對你怎么樣?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這樣跟著我,你不在乎你的名聲,我還在乎我自己的。”
柳芊穎咬了一下嘴唇,“庭哥哥,我是哪里不好了,你對我這樣冷情,是,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不顧名聲和你走在一起,不管你怎么對我,我都不離開你,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顧,難道這還不能夠表明我的心意嗎?”
邵豐庭眸子一片冰涼,那是他對其他人從來沒有展現過的情緒,“我不喜歡你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現在不喜歡,以后也不可能會喜歡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你纏著我,只會引起我更多的反感和厭惡。”
柳芊穎僵在原地,邵豐庭的這一番話,向她連跟上去的力氣都沒有。
她喜歡了他這么多年,他何其的無情?
在他的眼里,隨便找一個女子都比她好,南境除了一個派去駐守的大將軍,并沒有王公貴胄人家,那位大將軍也沒有女兒,她可以想到,邵豐庭要娶回去的那一位女子,家世肯定不怎么樣。
被一個拿不出手的女子打敗,這是何等的屈辱。
不甘,恨,都瘋狂地夾雜在一起,不斷翻滾著。
她一定要知道那個賤、貨是誰,她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。
柳芊穎沒有再跟上來,邵豐庭吐了一下心中的悶氣,去找秦容他們。
秦容和裴辰州沿著河邊,逛到了盡頭。
河里飄著河燈,燈光溫暖。
街道兩邊的柳枝掛著彩帶,小燈籠,和河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