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,最后真的把命丟了,這種事情只能怪自己。”
馮氏卻像是沒有聽見村民的話,眼神茫然,喃喃道,“盈兒不可能自殺的,肯定有問題,是誰殺了我的盈兒。”
秦家兒子和媳婦聽得一陣心慌,誰會想到,馮氏竟然會產生懷疑,還懷疑得這樣準。
果然,老太天過了幾十年,可不是吃素的。
“是哪個做的,我要扒他的皮,把他碎尸萬段,是哪個。”馮氏眼里閃爍著極致怨毒的光芒,目光掃過幾個兒子,媳婦的臉。
被這樣的目光盯著,再加上的確做了虧心事,幾個兒子,媳婦都心虛地不敢對視。
看到他們這個樣子,馮氏更是瘋了一般,沖上去就照著離得近的周氏亂抓,“死賤人,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的盈兒,盈兒好好的,咋會死,你說清楚,你給我說。”
農村人指甲很少打理,馮氏的指甲又尖又長,還藏污納垢,都是污黑的東西,這要是劃傷了臉,非要發炎長臟東西不可。
周氏捂著臉,驚叫躲閃著,“娘,娘啊,我啥都沒有做,跟我沒關系啊,是小妹自己想不開,你咋能怪我呢。”
“就是你們,就因為你們小妹多吃了一點,你們天天念著她死,反正你們小妹不會自殺,不是你們做的手腳,還有誰。”
馮氏越想越肯定,踉蹌著又朝秦伍華撲過來,眼珠子都要瞪出來,“都給我老實交代,是不是你們干的,是不是?”
秦伍華趕緊跑,“娘,冤枉死我們了啊,殺人放火的事情,誰敢做啊。”
“快把娘拉住,娘失心瘋了。”周氏大喊。
幾個兄弟趕緊沖上前去,把馮氏按住。
“放開我,一群臭不要臉的小兔崽子,我白生白養你們了,把你們一個個拉扯長大,你們黑了心肝,壞了良心,把你們的小妹弄死,我就應該把你們溺在糞湯里。”
馮氏用盡全身力氣掙扎,渾濁的眼里一片渾濁。
“娘瘋了,小妹想不開,對娘的打擊太大了。”秦伍財搖頭,一臉的不忍心,“娘啊,你再舍不得小妹,也不該這樣誣陷我們呀。”
周氏找來了繩子,大家一塊兒把馮氏綁在凳子上,馮氏血紅的雙眼瞪著兒子媳婦們,突然發出一聲滲人的冷笑,“人在做,天在看,真是你們做的,你們都不得好報,不得好死,你們小妹的魂天天晚上找你們,讓你們不得安生。”
兒子媳婦們聽到陣陣心慌,但都盡量不表露出來,一個個臉上裝無辜。
“娘,你這樣冤枉我們,我們的心跟刀子絞似的,小妹不在了我們也難過,你這是往我們的傷口上撒鹽啊。”鄭氏說。
“就是,咱們一大家子,以后還是要過日子的,小姑想不開,已經挽回不了了,我們只有好好安頓她,算是給她一點告慰,娘你這樣鬧,小姑也不安寧呀。”秦伍實說。
村民們也跟著勸。
在他們看來,就算老秦家人對秦伍盈再怎么怨,殺人這種事情,是肯定不敢的。
老秦頭沒有馮氏這樣敏銳,他也覺得秦家人不大可能殺人,不過他沉浸在巨大的悲慟中,根本就沒心思管,他就坐在秦伍盈的床邊,拉著她的袖子,聲聲喚著女兒,可是秦伍盈是的確回不來了。
在大家的勸說下,馮氏不說話了,也不劇烈地掙扎了,平靜得可怕,看人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,掃一眼過來,就讓人心底發麻。
“放開我,我要看盈兒。”
看得出來馮氏不會再鬧了,秦伍華解開她身上的繩子,“娘啊,您得節哀順變,這種事情誰愿意看到,沒有了小妹,你還有我們。”
馮氏唇角隱約浮起一絲冷笑,滿滿的都是不相信,嘲諷。
這個時候,秦容吃好飯了,也在人群里嗑瓜子,還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