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薛星突然想起了那句‘簾卷西風,人比黃花瘦’。他的心一下子軟了。
算了算了,不為別的,好歹她是囡囡的媽。
而且她還是個病人。
“吃方便面沒有營養,我給你下碗面吧!”薛星冷聲道,面無表情。
王絮兒的眼中閃出一抹亮色,然后說道:“可冰箱里什么都沒有了?!?
她前天暈倒在家里,昨天待在醫院,今天恐怕也沒出門。
“等著,我下去買!”薛星冷道。
“謝謝你!”
“嗯?!?
他轉過身去,眼眶已經濕潤了。
曾經,多么相愛的一對人,多么親切的相處,現在變得這么客氣,這么不尋常了。
附近的超市都關了門,不過還有那種24小時的便利店。
薛星進去買了面條、雞蛋、火腿腸,還有一些她喜歡吃的零食。
王絮兒一直沒有關門,站在門口等著他。
看到他提著大包的東西回來時,王絮兒的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。
“你別想多了,因為你是囡囡的媽媽,我不想她看到你這個樣子。”
薛星這句話不止是說給她聽的,也是說給自己。
王絮兒帶給他的恥辱,他不會忘記。
“我知道。”王絮兒低低地說道,雙手絞著衣角,像個犯了錯的孩子,低眉順眼。
她知道自己真的錯了。
錯得離譜。
“等會,我去煮面?!毖π遣桓以倜鎸λ?。
“嗯!”
她打開電視,然后坐在沙發上。
十分鐘后,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火腿腸面端在了她的眼前。
王絮兒一下子就哭了,淚珠兒不停的往下掉。
薛星眼角也濕潤了,慌地轉身說道:“趁熱吃,我進去找那塊表?!?
說著,他就轉身走進女兒的房間。
很快就找到了那塊表。
這塊表是薛星升任審計部部長的時候,王絮兒給他買的,花了一萬多塊,著實讓他心疼了好久。
薛星現在還記得當時她說的話——
男人的手表就相當于女人的包包,是男人不能缺少的佩飾。
從那以后,在比較重要的場合薛星才會戴上。
曾經,這是愛的證明。
現在,他感覺是諷刺。
他升職也就是大半年前的事兒,而那個時候,她已經跟陳震鬼混在一起了。
薛星把表揣進衣兜里,并沒有急著出去,而是站在窗子前,抽著煙。
外面萬家燈火,對于他來說,卻是物是人非。
王絮兒坐在沙發那里,茶幾上的面碗里還剩了一點面。
見薛星出來,她站了起來。
“手表找到了,我要走了。你自己不要餓著自己,不為自己著想,也要為女兒著想?!毖π抢渲槆诟赖?,轉身就走。
王絮兒一把拉住了他“不要走!”
“沒有這個必要。”薛星試圖甩開她的手,居然沒有甩開。
他不敢用力,畢竟王絮兒還是個病人。
王絮兒兩只手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放開。
“我害怕?!彼偷偷恼f道,“昨晚我回來,我就害怕,以前有女兒在,現在女兒也不在家里?!?
“你找陳震來陪你吧?!毖π穷^也不回地說道。
“我不會找他的,真的,那三十萬,我不要了?!?
她的聲音在顫抖,人也在顫抖。
薛星回過頭來“你舍得?”
“舍得,舍得!”她直點頭。
“呵呵,我可是聽說陳震要和他老婆離婚了,他是不是要娶你呀?這樣一來,你當然可以不要那三十萬了,反正是一家人了?!?
“我不知道他離